还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便继续说:“她曾经在我受伤时搭救了我一把,于我而言算是有恩情,我便答应帮她运作,去掉罪籍。”
“罪籍?”
秦慧因当然清楚这件事。
昌平郡主的叔伯谋逆,他们一族都是因为谋逆的大罪被判刑的。
这样的大事,他都愿意帮她运作打点,这还真是情深义重,也难怪在刚才表现出对她的冷漠。
旁人对她不感兴趣,才不会去探究,也不会顺藤摸瓜,查出她的身份,增加他运作的难度。
以及,总不好顶着当初的名字在京城招摇横行,所以改个名也算正常。
刘成了柳,昌平郡主成了景家算不上起眼的侍妾,这样的事情,谁敢想,谁能信?
秦慧因意味深长地瞥了仍旧在滔滔不绝与自己解释的景执明,心想他为了真正心爱的女人,倒是能放低身段、舍下脸皮。
当真是什么礼义廉耻都抛之脑后,只求能换来丝毫她的安稳。
这副情深义重,若非自己也是他的深情里的牺牲者,她怕不是也要为之感动。
景执明已经说的口干舌燥,秦慧因的态度却没有丝毫的转变,依旧是表情平常,眼神冷漠,似乎对于他说的一切,都并不在意。
四目相对,秦慧因挑眉,漫不经心地说:“我是真的不介意你将人给娶进来,没必要与我说这些,我当然想成全你们。”
最好是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的鸳鸯。
此刻已经回到喜房,之前险些被秦慧因给气晕过去的喜婆婆瞧见两人一同回来,更是觉得乱了规矩,却已然顾不上这个,直接堵住景执明,想要告状。
“哪有新娘子这样乱来的,这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