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执明不在,也不影响她继续吐苦水。
“好端端的名门望族长公子,非要娶个岳家无用的刁蛮女子,为此和家里闹掰,婚事连长辈都不愿露面,请了我当说客。”
“你说说,这是何苦呢?”
秦慧因在父母面前,肆无忌惮的大哭了一场,想要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给哭出来。
搞的原本想仔细询问她与景执明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的二老,压根不敢再在她面前提起景执明的名字。
眼瞧着她快哭的喘不上气,就让她快些回房休息,再三保证一定不会把她嫁给景执明。
秦慧因回到房间,门刚关上,立刻破涕为笑:“好了,这下万事大吉了。”
雀喜从她梦魇后惊醒,就开始困惑她做的所有事情,如今见她情绪变化这样快,小声询问:“小姐,为何万事大吉?”
“因为不用嫁给景执明了啊。”
父母兄弟在婚后都数年不见,再见面时几乎都是为他们送终。
唯独雀喜是一直陪伴在侧,是她最相信的人,所以在雀喜面前,秦慧因放松许多,也愿意透漏一点事情给她。
“雀喜,我和你说,景执明除了样貌一无是处,谁嫁过去都是跳火坑。”
想起景执明对她做过的那些事,秦慧因就觉得有些反胃,偏偏临死前她家破人亡,无权无势,只能仰人鼻息。
只想求得他们一点贴慰,好用临终遗言照付雀喜一二。
谁能想就连这样渺小的愿望,他们都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
那一声几乎是幻梦一场,梦醒后每每回想,依旧是痛彻心扉。
虽然之前在父母面前嚎啕大哭,一大半都是在做戏。
但此刻,秦慧因又有些想哭了。
她回头抱住雀喜,把脸埋进她怀中:“雀喜,雀喜,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开心。”
“雀喜你身上好硬啊。”她的声音透过衣物传出,有些沉闷,“不对,你怎么突然长高了?”
刚把眼睛给哭肿,秦慧因现在看人都有些费劲儿,也因此没察觉到问题所在。
直至景执明出声:“因为你抱的人是为夫我啊。”
秦慧因猛的把他推开,瞪大眼睛看清他后,压下尖叫的冲动,低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雀喜呢?!”
分明刚才还在和她说话,这丫头怎么没影?
景执明看着被自己劈晕过去,倒在地上的雀喜,柔声哄她:“别怕,只是昏睡过去,过几个时辰就能醒。”
秦慧因连忙抱起雀喜,把她安置在软榻上,又为她盖好被子以免着凉。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她继续恶狠狠地盯着景执明,质问他:“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卧房,是女子闺房!”
“嗯,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好。你可以尖叫,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也可以押送我去衙门,把我的劣迹昭告天下。”
景执明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偏偏他人高马大,还挡住她出去的路,说出口的话更像是在威胁人。
秦慧因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做梦!”
她之所以没有大吵大闹把其余人吸引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景执明跑到她闺房。
若是事情闹大,她有嘴也解释不清,到时候她就算再不想嫁,也会被世俗压着嫁给他。
不重男女大防只是说可以在外碰面,相约结伴出游,可不是说能让人随便进自己闺房。
就连昨晚她见亲弟弟,都是在隔壁茶室。
景执明倒好,端着正人君子的做派,做着地痞流氓的行径。
秦慧因气的浑身颤抖,质问他:“你究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