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查徐隐,联络人久久不回话,只说半个月后给回复。
徐隐挂断电话,他心里很感激季宇之和南夕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资金,很多病儿的药才没有停掉,私心觉得这样善良的人不会是阮家的帮凶,但是为什么要查自己呢?
难道也是披着羊皮的狼?
半个月的时间并不是用来找自己,而是用来查清他们的底细,时间很紧,但他不愿意用更多时间猜测他们的善意,宁愿相信世上更多的是好人。
看着角落里被送来的江城,他的信心更多,江城也算是他们的敌人,居然也能让他在这里好好活着。
能与这些痴儿、病儿一起生活已经是江城最好的结果。
季宇之一本正经坐在书桌前,似乎是专心致志看自己的文件,但其实一门心思都在浴室传来的声音上。
南夕的刀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贴了一个防水贴,将浴室的门关得紧紧的,季宇之连给她擦胸口刀疤的机会都没有。
浴室里传来哎呦一声,季宇之一个箭步冲过去。
焦急地问“怎么了,夕夕,不舒服吗?”
要是早知道她会住在这里,卫生间应该装提前装一个摄像头。
缩在卫生间的南夕瓮声瓮气说“宇之,帮我拿一个那个。”
“什么?”季宇之将耳朵贴近门。
南夕缓缓地打开一点门缝,委屈巴巴地“我来那个了,肚子好疼,帮我拿一个那个!”
原本还一腔旖旎心思的季宇之看着她苦兮兮的小脸,心疼地不得了。
帮她收拾好,冲了一杯红糖水。
“提前了两天。”
南夕诧异“这你也知道?”
说完,肚子又是一阵酸疼,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像一只虾米。
季宇之搓热了双手,一手抚摸上她的小腹,一手揉捏她的后腰。
南夕哼了一声,不适感减轻了一些。
“宇之,怎么会知道我这个的时间?”南夕转过身,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任他一双大手抚慰身体的酸楚。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南夕调整姿势,整个身体都贴紧他,他身上还残留着十分清爽的肥皂香。
季宇之吻上她的头发,“夕夕,你知道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南夕想了一下,应该是车祸那次吧。
“我让你别怕,我来救你。是吗?”
季宇之蹭蹭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怀里,手上动作不停。
“其实不是的。你说的第一句话是,哥哥,有你真好。”
“我怎么不记得了?”南夕问,脑海中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记得就好。”
“和我说说吧。”
是怎样的季宇之遇上怎样的南夕,她居然不记得了。
季宇之低声开口“那个时候我刚转来十三中,被孤立,被叫做怪胎,班级里没一个人愿意和我说话,我,当时很绝望。”
南夕抬头看他,十三中吗?她的母校,她好像从未见过季宇之。
“其实,我非常害怕孤独,但我更害怕和人接触,有一节体育课,我藏了一把刀在身上,你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吗?”
南夕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季宇之似乎十分害怕一样,将她箍得更紧。
“我想的是,谁第一个和我说话,我就杀了她!让她陪着我一起去死!可是,可是,你知道第一个和我说话的是谁吗?”
季宇之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探究她眼中的情绪,哪怕是片刻的惊恐与嫌恶,他都害怕看到。
“是我?”
季宇之在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