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颈间的锁骨白嫩诱人,含羞带怯,好一副绝美风光。

“这次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也要给你一个最难忘的结婚纪念。”

说完就拉起被子搂着她,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渐渐地,她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而他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得偿所愿?

“我爱你,夕夕,我的一切都爱你。”

她在睡梦中也不忘记回应他,点点头。

“南夕,你爱季宇之吗?”

原以为她肯定睡着了,不会再理睬他,谁知道她过了片刻又点点头。

他亲吻她的耳垂,只是浅浅一啄,再无动作,她已经睡得香甜。

依偎在她的馨香里,季宇之也沉沉睡去,梦里辗转,手腕刺痛明显,可一点一点消散。

阮家别墅内。

阮东阳坐在沙发上看着被踩得稀烂的玉米小饼出神。

他从医院回来,心情还算不错,那卷纱布他仍拿在手中,可在进入客厅那刻,脸色骤然阴沉。

食盒已经破碎,饼滚了一地,阮西穿着高跟鞋一个一个踩碎。

“你在干什么?”阮东阳黑着脸,阴狠地说。

“清理”挑衅地看着阮东阳,眉毛一挑,抬脚又踩碎了以后一块完整的玉米小饼

“垃圾!”

他一把将阮西掀翻在地,一直就是这样,但凡有一点他喜欢的,她都要毁了是吗?

他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揉捏的阮东阳了。

阮西跌倒在地,疯癫地笑了起来,“阮东阳,反正你也活不久,何苦呢?不如和我一起死吧,你要是喜欢南夕,我去毒死她,她陪着你,你陪着我,不好吗?”

阮东阳拳头紧握,眼神阴翳,站在阮西面前,如同神明,却丝毫不怜悯世人。

“你错了,我可以活很久,你阮家对我下药的事,我早就知道,我早就掉了包了,要死的人只有你一个!”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咳血!”阮西如同疯魔,如果要死,有阮东阳陪着,她就不怕。

“当然要咳血,不将你阮家给我下的毒药排出。我怎么能亲眼看着你去死,阮印去死!我要是堕入地狱,也要让你们阮家先下去为我垫背、开路!”

阮西想攀上他的脚,却被他一脚踹开“阮东阳,你怎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失声痛哭,瘦骨嶙峋仿佛难以支撑身体。

阮东阳的脸贴近她的眼睛,“你看看我的脸,为了像你们阮家,我的脸上被你们动了多少刀,我变了,不都是你们做的吗?”

他咬牙切齿,毫不掩饰恨意,阮印将他放到平市本意是为了让他远离阮家核心,可他早就布好局了。

阮西再也难以支撑,心痛难忍倒地,她已经忘了他原来的模样,他不到十岁就被迫去整了容,俊美但不像他。

“送去医院,别死了。”阮东阳冷淡道。

阮西被送到以后,阮东阳跪在地上捡起碎成渣的小饼,放在已经破损的食盒里,就这样他也一口没舍得吃,只咂了一口手指上的残渣,是被关心的滋味。

玉米的软糯香浓在唇齿间残留,一如刚才的心动,久久挥散不去。

吴冕看着不发一语的阮东阳,也无可奈何,明明是早上他主动叫他来的,可现在任他怎么和他互动,他都没有反应,除了他的胸口起伏,几乎就是一座雕像。

“阮总,我”

“你走吧。”阮东阳留下一句话后,径直转身上楼。

吴冕看了看时间,吃过晚饭去季家正好,他可真是摊上了两个财主,基本上的心理治疗只要陪同他们坐坐就行,搞得他像一个陪聊,一肚子的心理知识却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