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仆关系倒挺好。”
“李叔不是佣人,是家人。而且大家都是工作挣钱又没有高低之分,怎么能苛待他们。”
阮东阳点点头,十分认同,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绅士地指路“阮家不远,跟我来。”
只剩他们两人,虽然只见了几面,南夕总对他有熟悉之感,也不见外就让他拎着食盒,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和季宇之十分相似,可他眉眼有着混血特有的深邃。
景行享誉国际,与他的合作自然能让季氏如虎添翼,南夕对待阮东阳自然要小心些,关照些。
想起上次在南家的早饭,阮东阳想吃玉米小饼没有吃到,正好带了两份。
“阮东阳,上次你不是想吃玉米小饼的吗?我带了两份,给你一份吧。”
阮东阳步伐大,特地放慢了步速,刚好和她并肩,她竟然还记得。
“好。”
南夕在客厅等待,将一盒玉米小饼拿出,端正放在桌子上。
阮东阳去洗漱一下,刚出浴室迎头就看到一面大镜子,过深的眼眸让他心生寒意,这张陌生的脸让他想吐,他猛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吐在镜子上,他握紧拳头,捶下去,镜子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镜子碎片扎进他的手背,他面无表情地拔出,将手泡在水里,直至血不再冒出,穿了衣服对守在门口的佣人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在浴室挂镜子,去收拾了。”
阮东阳虽然口气不善,但到底没有发怒,“阮西吩咐的?”
“是的。”
“收拾去吧。”
他活动了一下面部,选一个温和的表情下了楼,看到南夕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嘴巴里嚼着桌上的饼干,腮帮子鼓起像极了小兔子,听到阮东阳下来,立刻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有点饿了,吃了一块你家的饼干。”她嘴角还沾着饼干屑,嘴巴里鼓鼓囊囊。
“喜欢?”
“嗯嗯,好吃。”
看来一眼后面的佣人“打包,送给南夕小姐。”
南夕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阮东阳先为她开了车门,她坐在一旁,阮东阳也坐在后座,还好有食盒挡在中间。
刚才出血的手再一次有血渗出,阮东阳闭眼靠在一旁,并没有多和南夕说话,他的自制力超乎常人,已经很少出现自残现象,再一次看到自己陌生的脸庞,他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啃食,恶心地想吐,他双手紧握,镜子碎片扎进肉里更深,血滴了下来。
南夕本是无意的一瞥却看见他满手鲜血,季宇之双手鲜血的记忆袭来,虽然不是季宇之,但看到这幅场面,南夕心里还是难受,她包里常备着纱布和止血药,立刻翻找起来。
阮东阳睁开眼,看她慌乱地翻找着包,心里冷笑,找东西自卫吗?就她这小身板,怕是一只手都能把她掐死,要不是有几分惹人怜爱,楚楚可怜,让她看到自己这幅模样,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谁知她软嫩的小手拿出来的却是止血药和纱布,将饭盒移到一旁,拉过他的手却没有多问,只是很专心地拿小镊子夹出碎片,撒上止血药,过程中除了问他疼吗?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低头给他的手吹着气,紧张到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我不是很专业,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才行。”为了方便处理,她几乎半跪着,车子一个急刹,南夕撞向他的大腿,本来是可以避开,可感受她撞上的疼痛,心里莫名的欣喜。
“不多问我什么?”
南夕揉了揉额头,又端坐回去,离季氏不远了,看到、阮东阳双手鲜血的模样,她担心起季宇之,季家那群老东西她前世就见识过了,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前世季宇之心狠手辣,后期也废了不少心力,她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