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的工资卡,给你管了,随便用。”
季宇之低着头,脚踢着根本不存在的石头,老公的银行卡不然就是应该被夫人管着嘛。
“那我给季宇之每个月发多少零花钱合适啊?”南夕也不推辞,收在了口袋里,她最近花钱是有点多了。
“季家有固定的开支在公司单独拎出来的,我不需要用钱。”
“那我收下了?”
季宇之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红晕爬上脸颊,背后的双手都绞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你刚刚在车上叫我什么?能不能再叫一遍?”
南夕眼睛滴溜溜打转根本记不得,看季宇之一脸春情,充满期待,该不会叫什么听不得的称呼吧,亲爱的?小心肝?宝贝?
南夕拉住他的手,十分心虚“我叫什么了?”
长叹了一口气,原来她什么都不记得啊,有点遗憾,但没关系,早晚的事。
两人并肩走在路边,阳光越来越暖了,分明没有任何动作,两颗心却贴得越来越近。
樊军过来提醒季宇之换药时,都被他脸上的笑容晃了眼,拍了一段视频发给吴冕。
吴冕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根据季宇之的表情进行分析,虽然他面对南夕时相对正常,但是始终是治标不治本,一定要找到季宇之为什么会有人格分裂,不然下一次面对巨大的精神刺激时还是一样控制不住。
可是怎么能让他主动说出来呢?症结到底在哪里呢?
吴冕捏了捏眉心,季宇之是他遇见最难治愈的患者了,明明没有生理性疾病,但是心病难除,看来只能用上次他提议的办法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索,看了眼是谁,头更疼了,是他的师姐,看来也遇到了难事,不然不会突然打电话给他。
“师姐,什么事啊?”
对方说了片刻,吴冕从座位上坐起来。
“师姐,你这个活我接不了,你都处理不了,我不行。”
“哎,你别挂啊。”
对面最后一句是“信息,我发你邮箱了。”
果然没几分钟,邮箱来了新邮件。打开一看,吴冕想他的心理咨询室这两年不用开张也够养活工作室的人了,现在的青年才俊难道心理疾病是标配吗?
想到今天季宇之的心理疏导还没有进行,联系之后决定在林柯的医院会合。
季宇之和南夕第一个赶到林柯的医院,明明南夕没什么大碍,药也是林梦换的,他一直在旁边问东问西。
“疼不疼?”
“天气渐渐热了会不会发痒?”
……
“宇之,我真的没事。”林梦小心翼翼比给重症患者做手术都紧张。
林柯无奈拉过季宇之“你自己的伤严重些,你还是忍着疼吧。”说完,就将他胳膊上的纱布一撕,昨天只看到破皮,没想到青肿一片。
他看着南夕,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很快吴冕就到了,这次谈话,南夕也一起进行。
“南夕在场,今天可以继续上次的话题吗?”
吴冕并不打算一击既成,是不抱着希望的发问,季宇之握着南夕的手枯坐良久,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随着吴冕的指甲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季宇之缓缓闭上眼睛,松开了南夕的手,躺在了椅背上,吴冕催眠了他。
他沉沉睡去,眼皮在动,他在回忆过去!
“回顾他心里的创伤他受不了的!”南夕站起,逼近吴冕,清澈灵动的眼睛看着他, 吴冕默念清心诀,难怪季宇之爱她爱得如痴如狂。
“这是之前季宇之要求的。”
“他?”南夕看向季宇之。
他睫毛颤动,眉头紧蹙,双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