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盯着追过来的三人,唇边带笑,像是恶鬼满是即将嗜血的渴望。

纵然三人都是身强力壮,被季宇之这样盯着看心里也有些发毛。

对视一眼,虽然季宇之身量很高,但看起来瘦弱,脸色苍白,不像是个练家子。

随即三人一起冲了上来。全然不像看起来那样,季宇之出手狠绝,常年锻炼出的力气,常人连一拳也难以接受,三人缠斗季宇之居然也占不了上风,他不怕疼也不要命,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没一会,三人就倒地不起,季宇之除了嘴角有点血迹,毛衣被撕扯开线,其他没什么变化。

似乎他仍不准备停下来,摁住一个人一拳一拳地打,直至血肉模糊,他已经很克制了!要不然怕这人早已经断气!

樊军跑上来喘着粗气,扫了一眼现在的情况,被打的人已经晕了过去,只有出气没进气了,再打下去,恐怕就要被打死了。

樊军跑过去抱住季宇之“宇之,宇之,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再打就打死了。”

阮东阳上来时,正看到季宇之双眼无神,只挥动着拳头捶下面的人,他对别人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只觉得季宇之挺狠。

靠着墙坐的小姑娘已经失去了意识,乖巧地坐在一边,细嫩的脖子真想一把掐断,她的头慢慢倾斜,眼看着就要倒地碰到冰冷生硬的大理石地面,阮东阳伸出手拖住了她的脸,触手软嫩,像个一捏就碎的嫩豆腐。

南夕看不清来人,不像是坏人,大概是季宇之。

她扑进怀里“季宇之,我好怕。”

阮东阳从未被人如此依赖过,心里升起暖意,手足无措,他轻轻抚上少女的背,轻声哄弄:“别怕别怕,安全了。”

她要是再向他撒娇一声,他只怕会像季宇之一样想把那些人活活打死。

拿他没有办法,樊军只能说:“南夕小姐晕倒了,少爷快看看她吧。”

季宇之方才停了手,阮东阳暗笑自己一时美色迷了心窍,趁着季宇之没有注意,将南夕仍靠在墙上,她意识朦胧,哼哼唧唧,有点舍不得,怀里空荡荡的。

季宇之停了手,向南夕走来,除了她什么也看不到,满眼都是一片血红,她的血,那些人的血,他自己的血,还有父母的血,血液慢慢将他包围,他快要溺死血海里了。

手指碰到她滑嫩的皮肤像溺水的人呼吸到的最后一口空气。

很快,数十人来了,将三人带走,清理现场,毁掉视频记录,季宇之抱着南夕走进电梯,电梯方方正正像棺材一样,季宇之很怕,他终于带着南夕走进了地狱了吗?

南夕还没有清醒,仍在梦里念叨“季宇之,别怕,季宇之,别害怕。”

每叫一声他的名字,季宇之便清醒一分。

他站在电梯里没有动作,阮东阳进来也只当看不见,阮东阳听见她在梦中也呢喃着他的名字,心生羡慕,被一个人依赖的感觉真好。

樊军摁下电梯,直至一楼。

在她的声声安慰中,季宇之找回自己的意识。

“吴冕、林柯”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整,只能说出几个关键字“季家公馆。”

陪着他长大,樊军怎么能不理解他的意思,立即吩咐下去,派车立即请吴冕和林柯到季家公馆。

又听他说:“查,对,江,一个不留。”

“明白。”

主仆二人的心灵相通也让阮东阳羡慕,他今天越来越嫉妒季宇之,有忠仆,有爱人真好。

虽然他有病,但是谁没有呢?

樊军向阮东阳赔礼,今日事发突然,忽略了他,没想到他摆了摆手,这一趟来的不亏,最起码曾经温香软玉在怀,手上仍留着滑腻的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