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印点点头,根本不在意“行,那边有人照料。”

“你不回去?”女儿死了,他居然都不回去看着下葬吗?

“我这里有事,走不了。”

阮西手里资产很多,林老爷子私自给了不少,阮印兴奋地算着钱,一股异味传来。

“把这棺材弄走。别放在客厅,成什么样子。夜里我们还在这里整理,怪怕人的。”

一旁的女佣都十分惊骇,这居然是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阮西虽然坏,但是人一死,总会有点感触,而阮印却好像无知无觉。

阮东阳呆坐了良久才驱车离开。

阮印回头,阮西整个脸颊凹陷,闭着眼睛,他有一瞬间的心痛,想起那个死去的女人,林霜。可是没关系啊,死掉了一个孩子,他又有了一个孩子。

他看向门外,唇角勾笑,随即接着又投入清账中。

第二天,天刚亮,舆论已经在慢慢发酵,阮东阳和阮家撇清关系后,阮西成了阮家独女,她一死,国内外媒体必然会关注。

徐隐和杨景分两边将所有数据、资料曝光在国内外各大网站,借着阮西之死的流量,引起轩然大波,全世界都关注的契机,他们等到了。

没有顾得上阮西的尸体是不是还暴晒在烈日下,阮印直接冲向了季宇之的办公室。

推开门,季宇之和阮东阳端坐在桌前,似乎已经等待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他顾不上想阮东阳怎么和他如此亲密。

“季总,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聊聊合同的事,价格我们好谈,我愿意加3个点继续合作。”网上舆论爆发地迅速,现在最优的办法就是取得和季氏的合作,将脏水泼到对家身上。

商场你来我往很正常,这样网友自然会联想到是对家为了影响景行,故意放出的黑料,真相如何,谁又在乎呢。

阮印说得依旧气定神闲,仿佛网上舆论的事情不足为患一样。

可离舆论爆发不过一个小时,本应该在阮西棺材前一展慈父形象博取同情的阮印,却丢下大量的记者,来到这里,显然心里也没有底气。

季宇之却装傻充愣,“我以为阮总此来,是来取消和季氏的合作的,阮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合作?我季氏怕是不能了。”

“季宇之,你的原材料没有我景行的消耗,只能是废品,你也血本无亏!国内的工厂,有几家能承接这么大的量!”他声音很大,想用巨大的声音盖住心里的害怕

季宇之听完笑出声来“事到如今,阮总还为我季氏考虑呢,原材料你就不必担心了。事实上只有你看到那几个仓库是装满的。其他的仓库空着呢,虽然量也不小,但是我季家的工厂能吃得掉。”

“据我所知,季氏不涉足医学材料生产,怕是用不上吧。”阮印只当季宇之是想趁乱再次抬高价格,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把季氏摸得一清二楚。

阮东阳敲了敲桌子。“不好意思,阮总,我有一个厂,规模还不小。”

阮印哼出声“哼,你那个厂盈利不多,哪来的钱买这么多材料。”

难怪季宇之屯了这么多原材料还气定神闲,原来是已经找到了下家,可他是不是忘了,阮东阳被景行踢出后,置办这个工厂,手里的资金有限。

“这个阮总就不必操心了,我们兄弟俩谁的钱不是钱,从左口袋进右口袋的事。我们能解决。”

阮印听得一愣,看向阮东阳和季宇之,相似的装扮,相同的动作,要是从背影看简直一模一样。

先前看新闻,总觉得季宇之十分眼熟,一直以为是看多了的原因,现在在脑海中恍惚才想起来,似乎是以前就看过。

“阮总是不是在想我以前的样子。想不起来了吧,想不起来了就看看季宇之,我和他几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