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尽管还不知道具体的手法。但我最怀疑的,还是袁尔阳。”许辞道。
“怎么说?”祁臧问。
“案发当晚没有任何人出入过夏蓉的住宅,除了孔大同。但有条件‘吓’死夏蓉的,除了面对面出现,或许还可以通过电话。”
许辞道,“另外,还是那个原则,死者死亡,谁收益最大?当然是能攀上千金小姐的袁尔阳。”
祁臧看他一眼。“你这纯属脑洞推理。一通电话把人吓死?这实在有点异想天开。”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许辞淡淡道,“怎么样通过一通电话就让妻子被吓死……确实有些难以想象。或许还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东西。
“我知道,你祁大警官不喜欢凭空开脑洞,喜欢从真实的细节看真章。你后面会发现什么样的关键真实细节,我拭目以待。”
祁臧抬起右手摸摸鼻子,再重新把上方向盘。“别揶揄我啊。还在记之前我怼你的仇?”
许辞不答。
祁臧又道:“我是实在没想通他的动机。本来我也对他有怀疑。但听了山康的话……这袁尔阳简直把夏蓉捧在手心里宠,经历了父母反对、阶层差异、网友们的口诛笔伐,他们千难万难都走过来了,现在孩子都有了,应该越来越幸福,怎么袁尔阳会忽然为了一个千金小姐杀她呢?
“章小雨同学,我这话没有批评你冷血什么的,但我觉得你确实有点不懂感情方面的事情。有的人是把感情看得比命都重,区区利益算得了什么?”
许辞抿了抿嘴,倒没跟祁臧争论。他只道:“你之前把问询过程详细告诉了我。你提到,袁尔阳否认她妻子在乎戒指,也否认出轨,与此同时,你也认为,所谓结婚纪念日要到了所以才戴戒指的说法很牵强……
“那么祁警官你想想,他那天戴戒指,如果不是戴给妻子看的。那是戴给谁看的?”
祁臧立刻明白许辞说的是什么了。
他背脊一凉,袁尔阳一个小小的戴戒指的举动,背后却透露出了极为可怖的事实
袁尔阳那天早上去滨湖小区、发现妻子死亡、继而报警,如果他的戒指不是给妻子看的,那就是给警察的。
他想告诉警察,他和妻子深深相爱。
可为什么他会知道警察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