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臧痛快点头。“好。我送你过去。”
片刻后,见客室内,在祁臧的陪同下,许辞见到了平安。
昔日好友如今这般相见,一个西装加身,一个一身囚衣,两人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不过短短几日,平安却显而易见的瘦了,竟有些露了皮包骨。
祁臧瞧得皱眉,而后主动开口:“录口供的时候,你帮我说了很多话。谢谢你。不然我出去得可能没这么快。”
平安苦笑。“我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就是我们威胁你……”
不过这么一句话,平安眼眶已经红了。
抬起双手,把脸埋进掌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重新抬起头看向许辞,语带哽咽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以为我们有共同的志向,只是走的路不一样……但我们本该是并肩前行、弄死四色花的兄弟,可是……是我错了,我……我没有坚守自己……”
通过这几日的审讯,平安已从祁臧那里得知,其实血莺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血莺在场子里见过他妹妹,装作知心大姐姐向她靠近,得到了她的信任,以及她的所有故事,最后却把她送到了一个更残酷的场子,还抢走了她的长命锁,因为那是纯金的,值不少钱。
在审讯室的时候,平安一脸不可置信。“那她怎么会一眼认出我?”
祁臧反问:“那你觉得,她是为什么能一眼看出谢桥是许辞?”
血莺能透过每个人面部的五官表象、看清下面潜藏的骨相,甚至能看出骨相的变化走势,以及曾经经过怎样的手术刀修饰。
而骨相是具有遗传特质的。
见到平安的时候,她能发现,这人与她多年前见过的那位姑娘有很大的相似之处。
这个时候,即便她不能完全确定,对平安稍作言语试探,也就能确定了。
此时此刻,平安看上去简直痛苦不堪。“对不起许辞,我差点害死你……我……不,无论怎样我都害了你……”
许辞看向平安。“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你没有坚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