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刑苍唇角一扯,勾出抹讽刺弧度,好像她说得什么笑话。

阿九猛地想起今日所见,燕奴替她说话时,他也是这般态度。

怒意掺杂着委屈盈满心头,大步迈至男人身前,居高临下问,“怎么,要我叫人来拖你吗。”

刑苍从始至终没抬头,只觉甜腻之气骤然浓烈,再定睛时,一双裸足已然近在眼前。

白腻肌肤凝脂似的,润出微泽,比身上丝绸还要柔滑

喉间隐隐发痒,刑苍极力抗拒。

见男人石雕一般一动不动,阿九压下满心疑惑,硬着语调说,“你再不走,别怪我踹你了。”

男人充耳未闻,还是不情不愿的石头样。

这是料定了她不会动脚?

话已出口,骑虎难下,况且她现在着实想踹,索性抬脚,倒真用上几分力气。

还未挨上男人衣料,脚踝便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

不等她反应,对方竟然舍得抬头了,直勾勾盯住她,薄唇用力抿起,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幽暗瞳孔深不见底,似要将人生吞活剥。

阿九觉得自己应该怕的,身体却蓦自热起来,眉心三点跃动不安。

小腹抽动,粘稠热流自两腿之间涌出。

她只披一层单薄里衣,哪里遮得住春光,胸前高高耸起,两点缨红若隐若现。下身也是同样空荡,一抬脚,阴户便暴露在男人视线之中。

刑苍太阳穴突突直跳,胯下愈加紧绷。

这般不知礼义廉耻,可不就是她们娇养出的好殿下。

心中冷笑,手却死死抓住女孩脚踝。

阿九浑然不知他的天人之战,察觉有异,伸手摸了摸腿间,又将指上湿润凑近鼻尖轻嗅。

刑苍瞳孔剧烈收缩,手指深深陷入娇嫩肌肤。

“放开我,啊”

突如其来的湿润感吓她一跳。

刚刚还恨不能掐断她的男人舔她脚掌一下,而后食髓知味,将脚趾整个含入口中,舌头即刻卷上来,放肆舔弄。

不识好歹

男人拿她脚趾当珍馐佳酿,舔完又吮。那舌头湿热异常,弄得她瘙痒难耐,痒意一路向上,直窜天灵盖。不消片刻,阿九便气息不稳,腿上更是绵软无力。

好在这时候刑苍重重咬了一下,终于放过她。

男人呼吸也粗重,唇上残存少许唾液,面色愈冷愈硬,似是后悔自己所作所为。

阿九身体酥麻得厉害,趁他手劲松懈,挣脱开来。然而双脚落地也无甚用处,膝盖一软,向前扑去。

不想,刑苍伸手捞她一把。

阿九膝盖躲过一劫,鼻子遭殃,实打实撞上男人坚硬胸膛。

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她暂时忘了两人恩怨,秀眉轻蹙,嘟囔出声,“好疼。”

似埋怨,也似撒娇。

话已出口,她后知后觉不对,两人早已不是当年青梅竹马,哪里轮得到她这般亲昵。

男人却接话了,低沉嗓音中蕴着零碎笑意,“不识好歹。”

似曾相识的对话叫阿九怔神,思绪飘回百年之前。

她自小最爱登高眺远,说不出个缘由,就是爱,但凡高处都要攀上一攀。

终有一天踩了空,从树上摔下来,是刑苍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她没事,皮都没破,反倒鼻子被他胸膛撞得生疼,拍拍灰起身,揉鼻子抱怨,“你撞得我鼻子好疼。”

那会刑苍还是少年郎模样,尚存稚气,眼神不似今日凌厉,但他天生冷峻,不笑时很有几分威严。他扶着肩膀盯她看,盯得她心虚,正要道歉,他却轻笑起来,“不识好歹。”

后来姑姑提及她才知道,原来他肩膀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