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他看她悠然自在,看她巧笑嫣兮,也看她裸足若隐若现,偷腥的猫儿一般从男人掌心捻糖。

燕奴轻声说,“刑苍君,容我进去通报一声吧。”

“不用。”刑苍扔下两个冷硬的字,大步折返而去。

一路回到自己院中,他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冰肌玉肤膏,不由冷嗤出声。

疗伤生肌有奇效如何,价值千金又如何,抵不过几粒饴糖。

他明知她是为那琴师踹人,宁愿受罚也不肯认错,却还是眼巴巴的寻来药送去,简直可笑。

烛光之下,玉瓶折射出粼粼幽光,刺痛他双眼。刑苍手臂肌肉绷紧,反手一挥,精致玉瓶飞出窗外,应声而碎。

*

晚膳时分,燕奴放心不下,寻了个由头揽下为澜沧院送饭之事。

她知他不悦,却没想竟是不悦至此。

院内酒气浓烈,两只酒坛摔得四分五裂。阑珊夜幕之下,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男人正在练剑。

听见脚步声,刑苍收手,冷声低呵,“滚。”

燕奴一顿,继续向前,步入他视野。

见是她,刑苍抿唇,黑眸凛冽,却没有再赶人。

燕奴不提喝酒之事,只柔声说,“刑苍君,吃点东西吧。”说罢,不等他吩咐便从提盒中拿出三样小菜,摆上石桌。

刑苍人虽落座,然而食欲阑珊,环视一圈,并未动作。

“你回去吧,我练完再吃。”

燕奴咽下喉间涩意,掏出绢帕缓缓上前,大着胆子替他擦汗。然而不过刚刚近身,男人蓦地起身躲过。

燕奴咬了咬唇,望着他问,“刑苍君,你……心中之人可是殿下?”

她倾慕他,如何能不知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只是没想到,那人竟是殿下。

或许她早想到了,又觉不可能。毕竟他那么骄傲,怎么会……

她吐字极轻,字字却如同雷霆敲上刑苍心口。几乎不可察的,刑苍身形僵直,许久,勾起唇角,“我不过是个祭品罢了。”明明是笑意,却比料峭夜风更冰冷。

燕奴黯然垂眸,心中最后一点期待也随这句话破碎成空。

管理QQ2③02069④30锁妖也就这种时候

也就这种时候

阿九等到亥时,那个夜夜与她同眠男人始终没出现。

说来也怪,两人同榻才几日,现下身侧少了个人,她竟觉得不习惯了。

前半夜微凉,后半夜又燥得很。

后背如同生了火炉,腾腾热气透过寝衣蒸着皮肤。她热得张口喘气,然而额上、胸前依旧全是汗。布料黏在皮肤不舒服,朦胧间她欲抬手去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胳膊也好,腿也好,正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

她睡得迷糊,意识苏醒三分,身体还没跟上,混沌着表达不适,“唔,热……燕奴……”话刚出口,又一湿热东西趁她出声,直接钻进嘴里来,四处乱顶乱撞,将她仅存津液吸食了个干净。

阿九被堵得呼吸不畅,不得不张大嘴巴,然而她张得越大,那东西也越往她喉咙里钻。

强烈酒气混合着淡淡麝香味道一齐冲进鼻腔,终于将她彻底唤醒。

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瞳,阿九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刑苍?”

见她清醒,男人反而停下孟浪举动,沉默与她对视。

许是那眸子里的深沉太骇人,又许是他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阿九放缓呼吸,小声问,“你怎么在这?”

男人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绷紧声音反问,“你想谁在这。”

这问题好生奇怪,然而她的注意力被浓重酒气吸引了,讶得眉尾扬起来,“你喝酒了?”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