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望着床上的殷无灾, 越看越痴,入了迷一般。
她又觉得不是自己疯了,而是老天垂怜, 她做的错事, 终于有机会补救了。
殷无灾再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轻纱笼罩, 鼻尖萦绕着一股花香气, 就像是这帐顶上绣着的那朵并蒂莲散出来的一样, 这并蒂莲绣得精细无比, 看着就像活的一样的,硕大两朵密密交缠,在薄薄的纱帐上摇摇欲坠。
殷无灾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手脚无力,他勉强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这才看清自己此刻身处何处。
毫无疑问,他躺在一个女子的闺房里,他一眼就看见了窗户下放着的妆台,上面还放着一面铜镜,除此之外,全是一些瓶瓶罐罐,里头装着的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胭脂。
殷无灾沉着脸,他已经猜到了房间的主人是谁,他目光落到窗外,从他这里看,只看到院子里的一个石桌,桌边还站着一个人。
不过不是是池青娥,而是一个黑衣男人。
殷无灾一惊,那男人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也不知道他已经站了多久,他侧着身一动不动地望着前头,殷无灾看不见他的前方有什么,也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这男人站在窗外,像是要一块石头,引不起特别的注意,不知道他是偶然地走到了这里,还是是埋伏了许久。
就在殷无灾觉得无趣时,男人忽然把头转了过来,目光精准地指向了他。
他知道殷无灾在这里,也知道他在看着他。
殷无灾看到了男人的厌恶的神情,还有脸上的杀意。
男人想杀了他,但他却不认识男人。
殷无灾淡定地与他对视,男人的像鹰一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