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说呢?

因为无论如何苦衷,当年将儿子送走时,他的确是没有任何不舍的,只感到轻松释然,还曾有一阵是真的将儿子忘得干净,他不得不承认,某个刹那,他是真的抛弃了儿子,因此,他也真的失去了他。

柳春亭并没有将李伯阳对她说的话告诉李重山。他们在一起时聊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过耳即忘的小事,有的事还说过不止一次了,俩人却还觉得新鲜有趣。

偶尔李重山还会带她出门逛逛街市。他给她买了好几支发簪,还有胭脂香囊之类的物什,发簪柳春亭都一一戴给他看了,胭脂涂了一回他面色奇异,香囊被她剪碎,只为了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重山这一下在家住了将近两个月,前所未有的长,家里的门槛都快别人踏平了,他怕扰了李伯阳的清净就说要走,李伯阳说没事,他只坚持,柳春亭就生了气,说他又犯了犟病,俩人闹起别扭,他更要走,偏偏公生奇却这时候却突然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有一位女子。

那女子称呼李重山为大哥。

李重山对她也是态度亲近:“飞翎,真是许久未见了,你怎么和生奇在一起?”

孔飞翎玩笑道:“找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