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下巴视线望着地面。

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好像是睡着了?

不会吧,自己居然能睡着,而且还是在这么压抑的医疗室里。

差点以为自己的失眠好了。

可回到自己的床上,刚躺下就他妈来精神了!

“操……该不会是在医疗室里睡多了吧?”

转头看向大扇的落地窗敞开,吹来阵阵夜凉的风,两侧白纱的窗帘微微飘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黑夜里的星空,得出一个结论

他是真的很精神。

熬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六点,一刻都没睡过,起床洗漱完去推开对面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时,走廊上的闹铃也敲响了,环绕了整个十平方的小屋子,床上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可人呢?

空荡的教室里,不时传出痛苦的闷哼声。

她跪在教室正中间,周围没有一个桌椅,只有男人站在她的身旁,用手中黑色教鞭往她脊背和双腿上用力敲打。

又细又长的教鞭在空中掠过唰的一声。

背上的血液又冒了出来,伤口未好,又添新伤,小腿上也被抽出红肿的印记。

少女额头上的冷汗越流越多,紧紧抓住自己体恤一角,微张着干裂的樱桃唇,被抽打的身体不自觉向前倾。

“跪直。”

男人声音阴冷命令。

她不敢怠慢,重新挺直腰杆目视前方,呼吸声显然错乱,屏着一口气息。

他将教鞭抽打在她的后脖颈上,白皙的皮肤顿时一条肿印。

“知道为什么惩罚你吗。”

奈葵咽着口水:“请您说,奴隶铭记在心。”

周北易嘴角翘着冷笑,来到她的面前,手劲用力提起她的下巴往上抬起,面对着这张凄惨而精致的娃娃脸,含泪欲洒。

“你记不清你的身份,是最大的错误,以为有禾渊的庇护就能逃过我的惩罚吗?”

“在晚操没有结束之前就离开,这是第一个错误。”

“任何时候在我面前都要下跪着爬!昨晚你是用你的双腿走出去的,这是第二个错误。”

他手指劲道加重,教鞭竖立在地面上,敲了敲瓷砖地,一字一句的声音浑厚中带着性感。

“不要以为你的搭档是禾渊,就能逃过我的任何惩罚,虽然他身份特殊,但是他做不到庇护着你,错了就是错了,惩罚就要惩罚,记清楚自己身份了吗!”

“是!奴隶记住了。”

“字正腔圆,不错。”

拍拍她的脸蛋,语气冷若冰霜:“但该挨的打,你今天一个都逃不掉。”

【变脸

禾渊是在医疗室的隔间里找到的人,足足快把两百个隔间翻过来,才看到躺在那里满背撒着止血粉的人,长发散在脖颈两侧,伤口比昨天更多了,小腿上都是纵横交错的鞭伤。

拉上隔间帘子,他一脸不耐烦的走过去踹了踹诊疗床。

“那家伙又打你了?这次犯的什么错。”

奈葵乖乖回应着:“不该提早离开晚自习,不该在调教师面前双脚直立行走。”

倒是想起来昨晚带着她提前走了,还是在那家伙的眼皮子底下。

“啧,一点都不给爷面子,还真是公私分明。”

刚拿起止血粉,准备给她腿上撒,才发现一瓶都空了,而她背上洒满的止血粉堆积成一座小山丘。

“谁给你撒的药?”

奈葵:“刚才有两个女生进来。”

“她们说什么了?”

禾渊语气冷了几分,看着她身上被胡乱撒的东西,很明显是故意。

“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