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舟看着作死的人走过去踢了他一脚。

“她,你要不起。”容景深此时神色紧绷,阴沉骇人,“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低下身子拽起宋谷广的领口,重重的往地上怼去。

宋谷广只觉得脑袋嗡嗡响,脑浆都快摇匀了,紧接着鼻子嘴巴流出了鲜血。

沈云舟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前拉住失控的男人,“深哥,别打了,你吓着贺穗了。”

容景深是真的有宰了宋谷广的冲动,尤其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欺负了,心中的怒火更是烧的旺。

但听到沈云舟的话,他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收回森寒慑人的目光,转头朝贺穗走去。

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发抖的女人,将她紧紧拢在怀里,心疼与自责在心底交织。

“别怕,没事了。”

贺穗能感觉到容景深抱着她的双臂有点颤抖。

她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任凭泪水打湿男人的衬衫。

早在听到宋谷广说的那番话后,她就对容景深不再抱有希望。

至于这个男人反应这么大,贺穗理解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自已的东西被别人碰,想来容景深肯定也是这样。

贺穗斜睨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谷广,眼底的冷笑一闪而过。

容景深平复了一会,直起身,”我们回家。

说完,他伸手将贺穗打横抱起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沈云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着眼前的烂摊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他留下善后了。

……

从雍福会出来,容景深全程将她抱在怀里,一直回到映湖山庄,他将她抱回卧室才松开手。

贺穗把脑袋埋在双膝,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容景深看着她全身上下破破烂烂的样子,心脏疼的一揪一揪,他就应该打死宋谷广那个畜生。

“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放热水。”

他压下心底翻涌的怒意,放低声音轻哄着。

贺穗没有说话,便听到男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会,又再次走出来。

容景深看着她愣愣失神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去了浴室。

浴室里,此时已经氤氲起一层雾气。

容景深伸手想帮她脱衣服,却被女人一脸戒备的躲开,“你做什么?”

男人看她紧张的模样,愣了下,压下心中丝丝缕缕的心疼,哑着声音轻声安抚道:

“乖,别害怕,我什么也不做,就是帮你脱衣服洗澡。”

贺穗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容景深犹豫了下才慢慢靠近她,帮她将身上的衣服褪了去。

看着她肩头,手腕上的痕迹,他的呼吸停滞几秒,随后抬手轻轻的摩挲两下,“别害怕,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贺穗心底冷笑,一直欺负她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他吗?

容景深见她沉默不语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洗身体。

贺穗感受着他的温柔对待,不禁猜测,他此刻是不是把她当作那个女孩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擦干净换上衣服后又重新抱回床上。

容景深从后面紧紧的拥着她,起起伏伏的心脏在此刻才最终安定下来。

黑暗中,贺穗的后背被男人灼热的胸前亲密无间的贴合着,心情有点复杂。

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会打掉孩子,话到嘴边却哽了在喉咙处。

罢了,就当去父留子了。

贺穗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