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叉子朝着盘子里的酸黄瓜叉去,反讥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已了吧,我有必要为了你这根烂黄瓜作贱自已吗?”

“告诉你,老娘昨晚睡了个处,可比你这根烂黄瓜干净多了。”

“不是只有男人喜欢白纸,女人也喜欢。”

“贞洁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贺穗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不远处陆宴京听的唇角上扬。

他咂吧着嘴反复嚼着她说的那句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嘴角漾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周黎听到她这番话快要气炸了,血液噌噌的往脑袋上涌去,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羞耻心是什么?”

她一副只要我没有羞耻心,就没有人可以绑架我的姿态看着气急的周黎,“你少PuA我,论起羞耻心你应该先检讨下你自已。”

“而且你是我的谁?有什么资格说我。”

男未婚女未嫁的,他凭什么把自已摆在道德的制高点,就算是攻略对象也不行。

周黎红着眼睛死盯着那张娇俏的小脸,心底涌起一阵酸涩。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到今天这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小姑娘总是第一个低头的人。

但现在,她不哄他了。

周黎修长的指节紧紧攥起,紧绷的指节泛起一阵青白。

沉默良久,他声音发颤的开口:“你就继续作吧。”

被贺穗哄习惯了,他始终拉不下脸低头去哄她,只能以“作”结束这个让人心情不悦的话题。

作?

贺穗神色微怔的看着他,原来之前的百般讨好,委曲求全在他眼里都是作。

还真是薄情的人风生水起,深情的人挫骨扬灰,这一瞬,她替原主不值。

贺穗轻哼一声没再说话,她站起身从两人的身边经过,这俩人多看一眼都影响食欲。

陆宴京对上女孩气鼓鼓的模样,挑了挑眉,双手插兜跟了出去。

贺穗回到房间径直躺在床上,某处传来的烧灼感,还在提醒着她昨晚荒唐的一幕。

她兀自叹了一口气,现在不仅把老板睡了,还把周黎给得罪了,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没一样顺心的。

贺穗正在懊恼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慢悠悠打开门后对上陆宴京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左右扫了两眼周围,发现没人后才小声问道:“陆总,有事吗?”

小姑娘探头探脑做贼心虚的模样落在他的眼里莫名的有点可爱。

他抬手想要摸她的脑袋,却被她警觉的躲开,“你干嘛?昨晚的事说好私了,你别动手动脚。”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赶紧说道:“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以后慢慢还你。”

反正他也不差她这三瓜俩枣,她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陆宴京很赞同的点点头,“不急,我这人好说话。”

他巴不得跟她一直有牵扯。

贺穗见他这么好说话心里松了口气,强颜欢笑的看着他,“找我有事?”

“嗯,有事。”陆宴京抬脚就往房间里走,贺穗赶紧挡在他跟前,“有事就在门口说,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想到昨晚,她紧张的手心冒汗。

陆宴京停下脚步,垂眸看着那张略显慌张的小脸,询问的口气问道:“你确定在门口说?”

顿了几秒,“我只是想来确定下你……昨……晚……”

他故意逐字的咬着字眼,不急不慢的说道。

贺穗一听到他说昨晚赶紧把门关上,瞪了他一眼:“昨晚怎么了?”

明明早上都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