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哥对我那么好,我不想看他死在那里,岛上唯一能求的人就是顾先生,我哭晕了头,跪在他办公室门口敲门,等来了C区的主管苏瑾先生,被告知顾清在西半岛有公调,并不在办公室。
我的失落在此刻达到了极致,冉哥可能要没救了,但苏瑾先生是个好人,矜贵儒雅,帮我给白涵先生打了电话,我松了口气,冉哥终于安全了。
第二天中午,我是在宿舍被顾清抱走的,没错,是抱走。
一颗心小鹿乱撞似的,紧紧搂着顾清的脖子,“先生要带我去哪里?”
顾清笑容和煦,抱着我去了顶楼的休息室,“带安然回家,回岛上我们的新家。”
我终于,也有主人了。
因为我救了冉哥,白涵将我许给了顾清,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好谢礼,我开心的好几晚睡不着,悄悄从主人怀里溜出到窗边看星星,试图找到最亮的那一颗,和妈妈分享我的喜悦。
我救了冉哥,冉哥也救了我的后半生,我要和冉哥做一辈子的朋友。
胡思乱想之际,屁股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感,主人不知何时醒了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的是先前丢在一旁的藤条,我并没有躲开,迎着月光和星空,挨了十多下。
有点羞,就像妈妈在看着我挨打一样。
主人训我不好好在他怀里睡觉,半夜起来在窗边也不知披件衣服,一边絮叨,一边拿来毛毯从后面裹住我,我顺势靠进他怀里,屁股热热的,眼睛也热热的。
主人陪我一起看星星,我指了指最亮的那颗,“主人你看,那是妈妈。”
顾清笑着用下巴蹭我的头顶,“傻乎乎的,等有机会,带你离岛去扫墓。”
我的眼泪不受控的往外跑,在主人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怎么也哄不好。
忘忧岛周年庆的时候,主人接了公调任务,他本来要用别的奴隶,不忍心用我,但我心眼小,不想主人和别的奴隶在舞台上接受大家的赞美,自告奋勇的要做表演奴隶。
主人无奈,答应了我。
表演时的主人全然不是平日那样的温柔,很凶,也很严格,我第一次这样的怕他,鞭子也比平时疼很多。
结束后,我的情绪很低落,顾清不厌其烦的哄我,说等周年庆结束,带我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
我不能这样自私的让主人离开这待遇好的地方,但主人却下定了决心,任由我如何说他都不答应,他说想给我一个真正的家。
又过了半个月,主人去递交辞呈,回来后却叫白涵大人傅总,他说,他现在是傅总的私人助理了,要和他一起去岛外,房子的问题也解决了,我真的好开心。
主人和冉哥都在,而且离得那样近。
我可以陪主人上下班,有了新的以安然命名的身份卡和手机,还加了冉哥的微信,没人知道我们的聊天记录里全是对自家主人的吐槽,要是被发现,我俩可就死定了。但又不舍得删掉聊天记录,主人们的“罪证”需要被清晰的记录!
在岛外的生活真的很幸福,主人会给我做好吃的,兴趣来了我会跪在他腿旁任由他喂我,周末主人会带我出去玩,弥补以前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比如游乐场,比如电影院。
我带主人去给妈妈扫墓了,上面落了厚厚的尘土,我们清理干净后给妈妈献了花,顾清在给妈妈鞠躬,他说他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很心疼,我愿意把我的妈妈和那颗最亮的星星分享给主人。
按照老一辈的传统应该是要跪下磕个头再走的,但我不想跪,这双膝盖在遇到顾清前跪了太多人,太多次,我跪下时总是代表着折辱和下贱,早就没有祭奠亲人这样纯净的意义了,我不想玷污了妈妈休息的地方,她应该会原谅我的,所以我和顾清一起给妈妈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