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手机的顾雨因为顾满冷淡的态度心酸不已。

小女孩好似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从地上爬起来蹒跚走到她身旁，把手中的毛绒球递过去嗓音糯糯道：“妈妈，玩。”

顾雨抬起手背擦了擦不争气的眼角，挤出笑容拍了拍女儿的屁股道：“妈妈给小姨打电话，你先玩。”

接着她抿唇咽下泪珠，带着一丝哽咽低喃：“小满，我对不起爸妈，但是你不要像我这样。”

她眼神投向窗外，田野里的虫鸣都比房里热闹。

顾满最受不了的就是家里这两个女人。

哭哭哭，哭能解决什么事？一遇到事就知道哭。

烦躁蹙起眉头，她语气柔和了些：“徐保祥又欺负你了？”

顾雨摇了摇头，反应过来顾满看不见，挤了个笑容道：“他远在羊城能怎么欺负我，你知道的，我生的是个女孩，徐家都有意见，如今又没有收入，总归过得是没有一丝自尊的。”

顾满握着手机有些恨铁不成钢：“之前爸妈都跟你说了，要么跟在徐保祥身边，要么就把孩子让他妈照顾，你倒好，性子软的两头都没沾上，现在找我说什么？你就跟妈一个样，只知道埋怨就是一点都不改。”

“我还能怎么改呢？我一没学历，二没能力......”说到这里顾雨又开始哭起来。

顾满真的很想把电话挂断。

“咚咚咚”

顾满看向门口。

门口的阮诗侧身询问：“满满你好了吗？”

顾满看了眼手机，最后还是没忍心，拉开门捂着手机向阮诗低声道：“诗诗你去吧，我有点事。”

阮诗看了眼她的手机，理解点了点头无声启唇：“你待会需要什么给我发信息，我带回来。”

接着她摆了摆手转身。

顾满见她离开重新合上门听顾雨诉苦。

坐在窗边矮椅上的她，耳旁是各种零碎的家庭争论，而眼前的窗外是川流不息繁华的首都夜景，这种落差的感受让她回忆起刚出来工作的时候。

那时她还没有工资，同坐一个办公区，同事点的是香气扑鼻的外卖，她没有钱就只能啃便宜的面包，自卑与封闭的思维跟现在的顾雨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掉的电话，顾满的思绪在宴会厅中与顾雨的自艾自怜来回变化。

总归血浓于水，想起儿童时与大姐的欢乐苦楚，她不由轻笑，既然她找到自己，依她现在的能力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只是，顾满眼眸微深，借钱是一件治标不治本的事，她还是得为这个姐姐好好想想未来的路。

顾雨看到顾满转过来的一万喜得忙搂住女儿：“安安，你小姨借了妈妈一万呢，我们的疫苗不会断了，还可以给你买好吃的，以后你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敬小姨知道吗？”

接着她打开聊天软件，把手机放在唇边说话：“谢谢你小满，等我上班一定会还你。”

顾满听到播放的语音，把身子往身后的床上一倒有些无奈发笑。

就凭大姐现在这种情况，上班？还不得等安安上学后去了。

正望着天花板自嘲的顾满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激的弹跳起身。

接通的视频让金瑶和松了一口气：“竟然真的可以！小满，你赶紧找一个离指环主人不远又隐蔽的地方！我试试看能不能行。”

套房里就只有顾满一人的她喜得高声：“你是说交易？”

金瑶和忙点头。

顾满激动的手机差点都没拿稳，她一边回应金瑶和，一边跑出房间。

在客厅环顾一圈，她盯向茶几上的一个果盘，想也不想冲上去端起拿回房间。

对视的两人都有些紧张，金瑶和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