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动，仍然咬着唇，像是气得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

缓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

“你和沈从屿一样，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我的世界！”

“我讨厌他，也讨厌你！如果不是你们，我的人生可能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你让他的助理，来警告我不要再出现，你现在这样又何必！”其实一开始，她就猜到那助理并不是沈从屿派来的。

她知道，是他。

还没毕业时，她就规划了自己的职业人生，他听她说过。

可是因为沈从屿，也因为他，打乱了她的人生。

他这一生中犯得最严重的第二个错误，就是让沈从屿的助理去警告她。

如果他没有那么做，她的人生应是前途盛景，而不是埋没在一个小县城。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后悔。

她应该恨他。

是他导致了她错失了许多。

“对不起…”他一直欠着她一句道歉，如果当年他能放下骄傲，坦诚一些，为她弯腰，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弄成那样。

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别过脸，推开他的手，不让他再帮忙擦眼泪。

“暮沉，我不爱你”

沈暮沉眸光变得暗淡，垂下眼看她，捏过她的下巴掰回她的脸。

“你心里有我”

说完，他没有任何前兆地低头吻住她，几乎是带着一股不甘和不容拒绝的力量，这个吻带些苦涩，仿佛将内心积攒了太久的情感，传递着，宣泄着。

如果真的完全不在乎他，就不会还记得那个约定，赌气至今。

如果不在乎，她就不会知道自己出事，就慌乱跑来找他。

如果心里没有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直到她的眼泪掉得更汹涌，眼泪的咸味让他清醒过来。

他放开她，听到她哽咽的声音说：“暮沉，我结婚了”。

“我知道，那时候我每晚都无法入睡…”

她推开他又说一遍：“我结婚了”。

Ryan又看了遍自己的手机，早上又收到一条陌生信息，内容只有‘不要担心’四个字。

昨天他们在沈暮沉的半山别墅扑了空，港城已经找了个遍，都没有舒暖意和沈暮沉的身影。

叶星羽也推算过，但没能算出什么。

等收到风人可能在濠江，过去后，还是扑了空。

但叶星羽收到了舒暖意聊天号发来的信息。

[后天回去]

*

青森

“到了，醒醒”沈暮沉叫醒舒暖意，已经到苹果工厂。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哭累了，她上飞机不久就睡着，还是他抱着下了飞机，又换乘轿车，路上她只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又睡着了。

舒暖意发现自己靠在他怀里，立刻坐直了，揉着惺忪的眼角，看向车窗外，入眼是一个超大的红苹果核雕塑。

“苹果工厂？”这里是苹果之都青森？

这里面有许多苹果相关的土特产和纪念品，旁边还有睡魔博物馆。

外边没有下雪了，但是路旁还有些积雪，下午出了些太阳，不算很冷。

“走吧，先参观睡魔博物馆，然后去苹果工厂，里面有很多你喜欢的苹果制品。”沈暮沉等她穿上外套，才扶她下车。

苹果工厂是一家苹果酒工厂，一共有两层。场馆内有零售区，销售各种与苹果相关的商品。一楼有特色美食餐厅，二楼有法式当高售卖店，以及收费试饮酒吧。

逛了一圈下来，舒暖意挑了许多伴手礼和零食，有苹果汽水，玻璃瓶装苹果汁，各种苹果小零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