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钧清醒了,几个儿子和孙子都集中在老宅看望他。

刚走到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沈从屿看到门外站了一人没有进去。男人的头发有些长,刘海遮着半边眼睛,视线正越过窗户,望向雨后越发阴郁的天空。

“怎么不进去?”沈从屿没有走过去,而是降低了声音问。

“京市太冷了,冬天还是在港城好”他没有回答沈从屿,而是拨了下刘海,露出那金色眼瞳。

沈父走出来,看见这俩人:“进来吧,爸在等你们俩。”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没有度数的金边眼镜戴上,面容显得沉稳许多,这才跟着进屋。

“爷爷”沈从屿走到床边,半阖着眼的沈钧听到声音,稍微睁开条缝。

沈父看后面进来的男人站那不再往前,眉宇闪过无奈,催

促道:“过去看看爸,他一直在等你。”

“是暮沉……来了吗”沈钧虚弱的声音传来,抬手朝着沈暮沉的方向招手。

沈暮沉没有说话,走到床边有一米的距离停下,目光扫过沈钧的满头白发和被病痛折磨带着褶皱的面容。

沈钧定定的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容貌像极了他的母亲。沈暮沉的母亲是沈钧第二任妻子,沈钧五十出头才有了这个小儿子,后来妻子和他离婚,小儿子跟着母亲去了港城,很少回来。

“父亲”唤了一声后,他推了推眼镜,再往前走了两步。

“你…母亲,还好吗?”沈钧咳了几声后,沈从屿把床头升高,让他能靠坐着说话。

“她很好”

又说了几句话,沈钧累了,几人就都出去了。

出了屋子,走出一段,沈父对最小的弟弟说:“暮沉,这次回来多待几天吧,爸也会高兴些。”

“看也看过了,我走了”沈暮沉没答应,回来就是应付,做做样子而已。

“暮沉”沈父又喊住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他们沈家男人都成家比较早,如今年过三十还未婚的,他这辈也就剩沈暮沉了。

沈暮沉停下脚步,视线飘向沈从屿:“他年纪比我大,不也还没结婚。你做父亲的不催他?”

沈暮沉虽然是沈父这一辈,年龄却比沈父的儿子都小。

“小叔”沈从屿脸色不快,语气中却有隐忍。

沈父看向次子:“也该让你母亲给你挑个合适的了”

看沈从屿面露不赞同,他继续说:“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那人都结婚了,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

沈父离开后,沈从屿压抑着情绪,再看见沈暮沉眼里的诡笑,质问脱口而出。

“是你让人去跟她说,不准再出现…为什么!”

沈暮沉也不狡辩,直接承认道:“如果不是你告诉了她,我本来已经打算向她坦诚。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躲着我,才会…”

他话语停顿,嗤笑一声后又说:“她也躲着你,这才公平。怎么?找这么多个替身,还惦记着…”

忽然,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收敛。

“你见到她了”语气肯定,音调冰冷。

花溪古镇天朗气清,虽有些微风带来一丝寒凉,但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给陈楠送了特产后,舒暖意和叶星羽去了花鸟市场,入秋后,花园里有些花就枯萎了,得补中上些秋冬会开的花卉。

选了好花株,花店下午会送货过去民宿,并且包移株种植。

舒暖意这里选好刚走出店门口几步,被路边突然动了的一个‘小土块’吓了一跳。那小土块原来是只猫,身上有些脏兮兮,趴在那没仔细看就以为是个花店老板随意堆的。

花店老板听到惊呼,出来一看:“小姐不用怕,这是只猫不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