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好像那脱缰的野狗,铁了心要吞日,成日往宫外跑,忙着和形形色色的人做交易,她是半点儿也拉不住他。

她心累地叹了口气,小辫子在指尖高高翘起。

怎么就嫁了个野狗当夫君呢!

帐外点着一盏烛火,是小宫女新送进来的蜡烛,烛身碧绿诡异,烛芯在春夜里发出轻微的哔啵声响,更显长夜寂静安宁。

惨绿色光影照落在垂落的床帐上,勾勒出少女窈窕起伏的曲线。

萧宝镜打了个呵欠,阖上眼,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和往常不一样。

萧宝镜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似乎被锁在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