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镜紧紧攥住嫁衣,绷着小脸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商病酒低垂眼睫,琥珀色瞳孔像是刹那融化的蜜糖。

他睨向她,指腹抚上她柔软娇嫩的唇瓣,得寸进尺:“亲错位置了。”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萧宝镜嚷嚷,伸手去捶他的胸膛

却被商病酒轻而易举拢住双手。

他倾身,主动吻上她的唇。

气息交融。

压抑的情毒骤然爆发,像是盛夏里爆开的汽水。

帐幔垂落。

少年大红色的宽袖和袍裾层层叠叠覆盖在萧宝镜身上,逐渐将她从锦衣华服里剥离,露出圆润白皙的肩颈。

细细密密的吻相继落在少女的颈间。

像是凶兽贪婪地嗅闻花香。

察觉到某种凶悍之物,联想起《避火图》里的惊鸿一瞥,萧宝镜突然心生慌张。

那种事情……

根本很难做到啊!

她慌里慌张试图往床角逃,却被握住脚踝拽了回来。

商病酒一手撩拨她的青丝,露出她红透的细嫩小脸,薄唇抵着她的耳廓,絮絮低语:“你今夜是我的……没试完《避火图》里的东西,小公主往哪儿逃?”

他也中了情毒,声音喑哑性感仿佛滚珠。

大掌滚烫炙热,指尖轻拢慢捻,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一簇簇火焰。

而她今夜是他的掌中之物。

若有似无的酸甜气息弥漫在帐内。

随着一声难以自抑的婉转闷哼,那橘子花香逐渐被另一种更深甜暧昧的味道取代。

三天三夜……

萧宝镜脑海中掠过色御说过的话。

可是岂止三天三夜,这位妖族少帝体力过人,硬生生把她困在寝殿七天七夜!

托他的福,这七天七夜不仅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也因为同他双修的缘故,令她法力大涨,只可惜涨的不是地方,全涨在了身体素质上,好歹没叫她被活活折腾死!

到最后她实在受够了,像是炸毛的猫儿,重重一口咬在了商病酒的肩膀上。

他像是铁做的,浑身犹如绷紧的弓弦,她一口咬下去,没把他怎么着,倒是硌的自己牙疼!

商病酒在她上方,一手箍住她的细腰,一手轻抚她的脸蛋。

他轻笑,狐狸眼蕴着星星点点的柔光:“树妖也会咬人?”

少年腰间陡然下沉。

萧宝镜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头,尽管脸蛋红透,却死活不肯再发出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宝镜才终于忍无可忍,一脚把商病酒踹了出去。

“去你的!”

她骂了一声,坐起身披上衣裳。

“小公主谋杀亲夫……”

商病酒坐在地上,一脸哀怨。

萧宝镜算是发现了,自打这厮吞噬了其他狐狸脸,感情和表情都像是丰富了起来,仿佛直到如今才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但他劣迹斑斑着实可恶!

她不理他,扶着腰跪坐到妆镜台前自顾梳头。

少女的青丝蓬松浓密,流缎般蜿蜒垂落到嵌金莲花地砖上,宛如汇聚的一滩乌墨。

商病酒餍足地披了件道袍,坐姿懒散,将她的青丝拢在掌心把玩。

萧宝镜往髻上簪了几支纯金橘子花攒成的大发钗,金灿灿的黄金映照着少女雪白的美人面,不见庸俗之色,反而愈发清新娇艳纤盈潋滟,犹如中秋满月濯珠碎玉。

她戴上耳珠,杏眼里掠过几分犹疑。

片刻后,她转身望向商病酒:“你如今……还要吞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