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些!”

朝渊一怔,彩绘狐狸脸面具更加悲伤难过:“你不是我的宝宝吗?”

“我不是!不许你再提那个称呼,不许你再牵引我的红丝线!”

萧宝镜冲他大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破庙。

但她无处可去。

萧潜在宫中忙于重整山河,她根本见不到他,也知道萧潜无暇顾及自己。

邺京城里的百姓都忙于修补房屋,各处火把灯笼都亮着,他们即便失去了亲人也还有熟悉的邻里,女人们在街头巷尾煮大锅饭,男人们打着赤膊连夜干活儿,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萧宝镜恍恍惚惚地回到破庙,朝渊已经不知去向,庙里没有半点星火。

她望了眼劈成一半的庙檐。

以往卖货郎都会在那里挂一盏红灯笼,可是现在既没有红灯笼,也没有他……

她以为回到南唐王朝,就不会如此孤单,可事实是她依旧一个人。

肩膀忽然变轻。

她低头,她的红丝线裂开了,一只手臂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