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长鱼未央,居然又开始勤奋了!

她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蓬莱岛祖地,长鱼未央打了个喷嚏,不解地左右看看,不会是承桑祁在骂他吧?

果然某人还是太闲了。

扶桑岛,承桑祁头悬梁锥刺股一通狂写,成功写出续集,大手一挥。

“来,给印局送去,下月之前务必要印出来,多准备一点,别跟上次一样又卖光了,对了,给林家表哥送一套典藏版去,偷偷的,别让林慕知道了阿嚏!”

他揉揉鼻子,“谁骂我?林慕?这么灵吗?感觉不像啊,难道是姬珠?不管了,反弹,通通反弹!”

弟子捧着他的最新大作着急忙慌送去了。

承桑祁扔了笔,揉了揉鼻子,往海边看了一眼,有点疑惑。

这几人都干嘛去了,以前隔三差五就来串门,怎么最近都不见人了?

阳光穿透树梢。

承桑祁习惯性地挡了一下,手抬起来,才想起什么,慢慢放下。

他看了一眼自己半透明的手,半晌轻笑了一下。

承桑落日沿着新搭建的梯子爬上来,拎着酒往他旁边一坐,“怎么样?大文豪,今天又写了多少?”

承桑祁往后一躺,陷在树叶里,一手枕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大文豪抑郁啦。大文豪想出门,但是大文豪生根了。”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承桑落日喝了口酒,坏笑,“跟你说个八卦,你要不要听?”

“要要要!”承桑祁一骨碌翻身起来。

“林家的那个小子啊,找了个对象……”

“然后呢然后呢?”

“被人甩了。”

承桑祁嫌弃:“咦为什么?”

“因为那个对象也是男的,两人以前因书结缘,一直传书联系,前两天见面,才发现两人都是男的。”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好惨哈哈哈哈!”

……

龙岛。

龙女单手支颊,银发不知何时化作了完全的雪白,沿着黑裙蜿蜒,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盛满了烦躁:

“那群废物,又闹什么事?皮痒了吗?”

气一动,牵扯到伤势。

她按住隐隐作痛的伤口,“烦死了,怎么还在疼。”

“……”

房间里一片寂静。

手心下心跳规律地搏动。

她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抽骨原来这么疼吗?”

她独自坐了很久,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冷漠。

……

西海仙山,崔梨沉默地擦拭着机关木人,这是哥哥送给她的,她第一个机关傀儡。

阁楼光线昏暗,她跪坐在光暗分割的地方,轻声说:

“哥,我被立为继承人了。”

“我帮你报仇了。”

……

林家,林阗摇着扇子叹息:“成天闷在家里,他是打算从剑修改行孵小鸡吗?”

徐璇玑剥栗子吃,“谁知道呢?我前天路过,听到里面一阵嘿嘿嘿嘿的笑声,过了一会儿又抱头痛哭,怪吓人的,这孩子别是吃错药了吧?”

“他吃药了吗?”

徐璇玑:“好像没,那就是没吃药?”

堆云阁。

门窗禁闭。

“嘿嘿嘿嘿嘿。”林誉裹在被子里翻过一页,“好甜好甜,大佬会写。咦?怎么没了,又没了?啊!”

他哀嚎,“我的快乐没有了。”

快了没有了,于是又想起了伤心事,悲上加悲,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