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次是个好机会,若是错过这次,就没有其他的机会了,再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可就成年了。”
如今管家权和所有财产都交给了墨寻,等墨寻满了十八,继承会自动完成。
林茵然,“你看他这些日子的状况,看着一天比一天更好,说不准再过十年,他都死不了,璋儿不能等了。”
墨璋要进京赶考,明年开年就要出发,他们需要钱,也不能任由墨璋的认罪书留在墨寻的手里,让墨寻拿捏他们。
墨昶这些日子在墨寻身边,毕恭毕敬,气也没少受,居安城内的铺子现在都知道,管事的人是墨寻,他去巡视,铺子里的人对他爱答不理。
府上的人也不怎么尊重他,因为墨璋推墨寻入水,犯了死罪,现在谁见了他都能踩上两脚。
府上这么多人见到那日的情形,亲耳听到墨璋承认推墨寻落水,不早解决了这件事,重新夺回管家权,将来真等墨璋高中,这些人都可能给他们来上一刀。
林茵然见墨昶迟迟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你别给我说你又怂了,这事关你儿子的前途!”
“杀!”
墨昶拍板。
他考科举屡次不中,这是他的心结,如今他儿子有机会,他不会让人挡了他儿子的路。
墨昶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墨寻。
思索了一会儿,林茵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听说城郊有一帮山匪打家劫舍,去年我带璋儿去寺庙祈福就遇到了他们,明日你去找他们,多出点银子,让他们埋伏在墨寻去寺里的必经之路上,等墨寻他们路过,直接将他们全都砍死。”
这群山匪本就是犯了事才躲进山里的,之前县令剿匪都拿他们没办法,附近的山太大了,根本堵不住他们。
这些人,只要钱给够了,让他们杀个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事成之后,多给些钱打发了。
墨昶觉得林茵然这个主意很不错,到时候可以推到山匪身上,将他们摘除在外。
城外山里有山匪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抢劫杀人的事情光是去年就发生了十几起,墨寻出行马车随从至少要带二十个人。
墨寻身体不好,山脚至寺庙有一千八百个台阶,墨寻自己根本走不上去,往年马车到了山脚下,都是仆人用轿子将墨寻抬至寺里。
此次墨寻去寺庙祈福,和往年一样,轿子和府上的护院跟墨寻一起出行,这才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样的排场,山匪打劫他们很合理。
这可以说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林茵然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墨昶,“这是定金。”
墨昶看到面值时愣了,“你确定要给他们这么多吗?”
林茵然,“给少了他们容易变卦,你告诉他们,一千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会再给他们九千两。”
这些山匪就算是打家劫舍,一万两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钱。
谁不想拿着钱财,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有了这笔钱,他们就可以远走他乡,不用做山匪。
墨昶还是有些舍不得,“之后璋儿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们手上也没多少钱了。”
林茵然笑着说:“墨寻死了,他的就是我们的,到时候你还在乎这点钱吗?一季的纯利润都比这个多。”
墨昶将钱收好。
窗外,音儿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中午杏儿特别提醒了她,未来这几日,一定要时刻盯住林婶娘。
结合公子要出府,音儿又怎会猜不出来,这背后是公子的计谋。
因此她选择不睡,时刻盯着他们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