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寻委婉地拒绝了大家好意,道:“诸位师兄放心,还没有能难到我的事,师尊的嘱咐,我一定办到。”他抬头一瞄,“我师弟来了,诸位师兄,我就先走一步。”

御剑的时候,凌云鹤的脸色很难看。

墨寻故意道:“师弟在担心我办不到吗?尽管放心,还没有你师兄办不到的事。”

凌云鹤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是吗。”

墨寻不说话,转过头去,专心御剑。

执教长老简单叙述完前因后果,凌云鹤本就苍白的小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墨寻知道段澄一定在哪个角落里幸灾乐祸地偷听,而墨寻只要拖到仙尊来即可。

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背后有靠山,再大风浪都不怕!

只见他脸色严肃,看了江柴两眼,淡淡地问:“你说你和我师弟有婚约?”

“回仙长,是。”

“婚约书呢。”

“仙长,咱们种地的是比不上城里人讲究,这婚约就是口头约定,再请村长做个见证就成了,他爹娘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就半嫁半卖,我还给了十两银子嘞,那也就不用给定亲信物了吧,其实他从那天起就算是我媳妇了。”

江柴把凌云鹤的家人描述得如此不堪,竟然卖儿子还银子,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经让凌云鹤难以做人。

外面的弟子都在嘀咕:“原来凌师弟出身那么凄惨。”

“不过能拜仙尊为师,也很励志了,我们出身再好有什么用?仙尊又看不见我们。”

“但是这婚约,就算是口头约定……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凌师弟总不会因为现在飞黄腾达,就不认了吧。”

凌云鹤把头埋得极低,内心早已崩溃,恨不得消失。

“师弟。”

一个冷峻的声音唤醒他的神志。

凌云鹤双目红肿,木讷地看向墨寻。

墨寻口吻镇定道:“你有婚约在身?”

凌云鹤鼓起勇气,马上摇头:“没有。”

“你认识他?”

“素未谋面。”

墨寻叹了口气,好整以暇在椅子上坐下:“既然江柴兄弟和我师弟各执一词,我也无法证明孰真孰假,既然如此,只剩下一个办法。”

执教长老知道他在弟子中极有威望,有意看他如何处置,问:“你说便是。”

“搜魂。”墨寻貌似也很为难,“公平起见,两人都搜魂。”

话音刚落,整个殿内不仅悄然无声,更是透露着一种难言的紧张。

凌云鹤更是吓得心跳到嗓子眼。

谁都没吓到墨寻竟然这么胆大包天。

只有江柴什么都不懂,好奇地问:“敢问这位仙长,搜魂为何物。”

墨寻轻描淡写道:“能看清一人的所有记忆,等看清了,也就知道你和我师弟谁在说谎。江兄弟尽管放心,搜魂虽然听起来可怕,但对修真之人并无伤害,最多被发现小时候偷娘的妆奁卖钱买零嘴被看见而已。”

说完满院哄堂大笑。

江柴不愧是被雇来敢在华清宗闹事,在那么多修士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心理素质极强,但他也很会抓重点:“那……像我们这类凡人呢?”

墨寻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啊,也没什么,就是变成白痴或是一生瘫痪而已。”

哐当一声,江柴石化般站在原地:“……白痴?瘫痪?”

墨寻认认真真点头:“你放心,如果搜魂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师弟在撒谎,就算是你变成白痴,他也得嫁去你江家伺候你,胆敢说个不字,我替你教训他。”

江柴脸上的肥肉古怪地颤动着,显然是怕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