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都没出事,倒是村里安静了不少,平日肆意妄为惹事的人全都卧床不起。
墨寻某天回家,见过次其中一个懒汉,对方脸色煞白,全没了之前的风头,被家里人搀扶着,看到墨寻吓得两股战战,跌跌撞撞就要下跪。
“对不起,对不起。”
墨寻皱了皱眉,这大礼他受不起,不作声绕路走开。
有些懒汉家里横,见儿子吓成这样,想要去找墨寻麻烦,也被在病榻上的懒汉死死劝住。
“不能去,有鬼,有鬼啊!!”
也只能作罢。
而其他村人乐得看他们吃瘪,也没人信他们的胡话,只当是跑进墨寻田里不小心撞了肥料,沾了满身味道,大晚上吓出癔症来了。
墨寻彻底放下心,投入到紧张的收菜阶段。
“大人,您还不回去吗。”
进宝小心翼翼看了眼田埂:“再这样,顾大人肯定得生气啊。”
“回去?”墨寻把筐放在地上,喝了口水,苦笑道,“我也想睡觉,回去后谁替我收菜啊?”
不光开垦的工程远比他想得麻烦,收菜也不是个简单活。
酒楼需要品相好又鲜嫩的青菜,他也急着用钱,所以采摘的全是地里的小青菜。没有现代农业机器,靠手一个个小心翼翼摘下,才不会破坏青菜的卖相。
如果折断菜叶,卖相坏了就完了。不光保存不久,而且只能拿着自己吃,赚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好品相的东西都娇贵,他没用大背篓,改成小筐装青菜防止压坏。
所以这几小筐青菜,差点要了墨寻的命,从白天收到晚上,反正有鬼护着,他干脆借着鬼身上的微光,熬夜加班加点干活。
墨寻已经足足忙了两天,一天就睡几个小时,今晚大概就能结束。
至于顾随之...
他瞧着站在田埂上的邪祟,有些头疼。
那个好脾气但会扯着他念叨的夫郎最近都没出来,每天晚上遇到的,都是吓得几个小鬼哆哆嗦嗦的大邪祟。
他至今不知道顾随之莫名消失那晚,是跑去干嘛了。这顾随之少言寡语,他也不好去墨那天烧的狗尾草,他收没收到。
邪祟夫郎没发威,就是阴沉着脸看墨寻摘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顾随之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可墨寻还得接着往下干,否则错过明天约好去集市里的牛车,这么多东西他压根背不过去。
回来再赔罪吧。
等到三更半夜,他终于整理好了要卖的青菜,鬼魂拿阳间东西拿着不稳当,但三个鬼一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三个兢兢业业的帮工见他结束劳作,立马围上来帮忙,扶正摇摇欲坠的筐。
“你们就忙到今天为止,后面可以回去了。”
墨寻擦了擦手。
懒汉们恢复得怎么样他不关心,反正没人和牲口损坏田里的菜,帮工们也就没有继续帮忙的必要。
这话一出,三个兵卒错愕抬头。
他们都没把墨寻许诺的只要干几天当回事,况且在这几天的过程中,他们逐渐找到了些许活着时的乐趣,习惯了这种日子。
生命的最后时日都在厮杀中度过,活得人不像人,眼下守着宁静的菜畦,不用靠着杀人解决墨题,这种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墨寻不是个苛刻的人。
“还有工钱的墨题。”墨寻继续道,“如你们所见,我挺缺钱的,连纸钱都拿不出。”
“但是我知道你们死得不久,如果还有在世家人住在这附近,我可以把你们东西转交给他们。”
同几个鬼的攀谈间墨寻得知,他们死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小型起义里,这场起义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