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般般。”
墨鹤妙弯起眼:“一般般,你还吃得那么香?”
墨寻看了他一眼:“你不懂,这叫光盘行动。”
太子府都是络绎不绝的来探望的人。
见墨寻来,想到他变成痴儿的事情,都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他,一边诚惶诚恐地让他先去探望。
说得就好像墨寻是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你说他要是在这支个摊子收门票,一天下来也能赚不少钱吧?
收回思绪,墨寻憨憨地把手臂举起,放下,举起,放下。
他像个开瓶器成精似的,憨笑着说:“你们先,你们先。”
山羊胡的官员财主们惊讶地看着墨寻。
心道果然是傻了。
之前那个娇蛮的,动不动就要拿鞭子狂抽人,牙尖嘴利的样子竟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墨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更卖力地表演起来
对着花瓶自言自语,啃一口椅子把手,蹲在地上对着墙角嘿嘿笑。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等墨寻对着缸里的两条锦鲤把嘟嘟囔囔地讲完了两个自己胡编乱造的故事后,前面的人终于都探望完了墨澄镜。
被侍女领着,墨寻一路来到墨澄镜的卧房。
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走近些,看到墨澄镜面色苍白,靠在床上,用来掩唇的手帕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墨寻上前,帮墨澄镜拍了拍背。
好半天后,墨澄镜终于平静下来。
他带着虚弱的笑意看向墨寻:“阿寻,多墨。”
又道:“阿寻来时吃饭了没?……咳咳、渴不渴?我这有他们拿来的上好的……”
墨寻心里叹了口气。
生着病还要见这么多客,操这么多心。
这病能好么?
墨寻上前,按着墨澄镜的肩膀,一把将他按倒在了枕头上:“大哥睡觉。”
“阿寻?”墨澄镜要起身:“大哥不困。”
墨寻双眼写满了呆滞,语速却很快:“大哥睡觉,生病了要睡觉。你不睡觉我就去把你的花瓶全都摔碎,衣服全都撕了,缸里的两条鱼也活活咬死。”
墨澄镜:“……”
什么野人行为?
墨澄镜失笑,却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却还不肯放弃。
又挣扎着要起来:“阿寻,你听大哥说,外面的那么多人可都是要见大哥的,大哥……”
“生病,睡觉觉。”
墨寻很执拗:“我给大哥唱歌,大哥睡觉。”
说着开始哼哼起了摇篮曲。
墨澄镜被他按着,根本起不来,哭笑不得地看着墨寻,最终,他叹了口气。
“阿寻……”
墨澄镜小心翼翼的:“你别唱了,大哥睡还不行么?”
墨寻:“……”
有这么拐着弯地说人唱歌难听的么?
伤心。
看墨澄镜真的闭上了眼,墨寻这才满足。
墨澄镜是真累了,没过一会儿,他就紧闭着眼,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即便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在,但墨寻还是不敢怠慢,时刻保持演技。
他把墨澄镜床边拢着的纱帐抠了几个小眼出来,出门前,还不忘在墨澄镜床头放了两个自己捏的泥巴章鱼在他旁边充当左右护法。
静悄悄地溜出房间,墨寻对等在门口的侍女道:“大哥睡着了。”
侍女们互相看看,感激地道:“多墨小殿下哄太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