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2 / 2)

私产属个人隐私,不便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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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页纸,密密麻麻,条分缕析,大到各处产业分布和规划如何填充国库,小到梁烨给他的每块银子花在了什么地方,甚至连他如何瞒过暗卫从宫中逃出,给梁寰请了哪些先生,读了多少书,和崔琦如何达成了什么协议……事无巨细全都交代地清清楚楚。

最后十来页纸,写着他认为的对梁国如今现状可救急的方法,包括从前他们争执不下的点,王滇甚至仔细地思考改善列了如何实施。

‘……此不过臣一家之言,望陛下酌情考虑。王滇。’

梁烨不死心地再翻,然后什么都没有。

几十页纸,王滇不知道写了多久,然而一字一句,全都是在谈论公事,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考虑到了梁寰和宫中的宫女太监,除了“陛下”二字,再没有一个字关于梁烨。

最亲昵的竟然是信封上“子煜亲启”四个字。

梁烨站在议事殿前,目之所及是巍峨浩荡的皇宫和望不到尽头的繁华大都,手中的信纸厚而重,却又轻飘飘的。

好像什么都没有拿到。

第104章 威胁

一个月后, 南赵,兖州。

王滇蹲在河边洗手, 冰冷刺骨的河水冻得人牙齿都想打颤, 他垂眸盯着河面上倒映出来的影子,扯了扯嘴角,跟梁烨笑起来像了七八分。

王滇叹了口气, 旁边有人戏谑道:“我头一次见顾影自怜能把自己给怜叹气的。”

“我这是睹物思人。”王滇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出帕子来仔细地擦着手指,看向蹲在树上的权宁,“梁烨的暗卫已经全都被甩开了, 你现在又有空了?”

权宁之前消失了大半个月,护送他的是丛映秋和其他人, 现在权宁来了, 丛映秋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权宁叹气的声音比他还要大,抱着他那把弯刀潇洒地靠在树上, “我看上了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奈何人家不搭理我, 对着个秃驴掏心掏肺的,那秃驴分明一直在利用他,他却一往情深,啧。”

权宁大概怄到了极点, 有些郁闷地问他:“你说我哪样不比那个秃驴强, 最起码我不会骗他。”

“感情这玩意儿,沾上就是瞎了眼失了智, 任旁人苦口婆心地劝, 一分都听不进去, 硬要去撞南墙一条道到黑。”王滇说:“哪怕旁的人千好万好,都不及心上人万分之一,哪怕对方是个垃圾。”

“有道理啊。”权宁从树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凑近他,“我瞧你也不是不喜欢梁烨,怎么眼也没瞎智也不失,走得这般干脆利落?”

王滇正色道:“我从商这么些年,梁烨这买卖赔了个底朝天,离开无非是及时止损。”

权宁嬉皮笑脸道:“我可是听说梁帝为了你连大婚都取消了,负心薄幸。”

王滇偏了偏头,躲开了他一个劲往前凑的脸,“你相好的随时能要了你的命,你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