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醒了,就去把药浴泡了吧。这药膏也带着,泡的时候也往身上涂涂,能减免些痛苦。”宫竹边说,边起身,就要去准备药浴。

“等等,江岫白呢?”宋淮之拽住他,“他现在怎么样?”

宫竹顺势又坐了下来,摇头道:“不算太好。他不光是肉身和经脉又问题,剑域也因为透支过度的缘故,出了些问题,傅宗主正在隔壁房间治疗他。”

宋淮之一听,当即一把掀开被子,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就要往外冲。

“回来,先把药浴泡了!”宫竹喊道。

“回头再说吧,反正已经涂了药膏能撑一段时间。”

宋淮之头也不回,出了屋子后左右看了看,一眼便锁定了封闭的左厢房,刚要往里冲,双脚却迈不动路。

“之之。”

宋今歌慢悠悠地从院子外走进来,顺手摸了摸宋淮之的脑袋,“别打扰你傅叔。”

宋淮之被他这一叫,也冷静了下来,站定后忍不住扑进自家美人爹的怀里蹭了蹭,担忧道:“爹,岫白真的伤的很重吗?”

“不用担心,他们万剑宗对治疗这一点有的是法子,小白会没事的。”宋今歌把儿子抱在怀里拍了拍,眯眼道:“你是不是没泡药浴就出来了?”

宋淮之闻言,浑身一僵,尬笑两声后就想要从宋今歌逐渐收紧且带有威胁意味的怀抱中退出来。

但……

“师尊说的不错,即便我在后头追着喊,可师弟依旧不听啊。”

!!!

宋淮之猛地扭头,死死盯着斜靠在门框上,眉眼带笑的宫竹,内心狠狠磨牙。

果然,大师兄就是一条五彩斑斓的花哨毒蛇!

“你啊。”宋今歌用力点了点他的脑袋,耳朵微动,在宋淮之不解的目光中放开他,笑道:“算你运气好,小白醒了,进去吧。”

醒了?

宋淮之立刻扭头盯着房门瞧,果然傅焕揉着手腕走了出来,见门口如此热闹也并没有在意,只是冲着宋淮之点头道:“进去吧。”

话音刚落,宋淮之便如一阵风一般,狠狠刮进了屋子里。

“得。”宋今歌挑眉,“小竹,你干脆加大药量,配一份药浴好了。”

“师尊,我也是这样想的。”

……

宋淮之进屋子时,江岫白正在穿衣服。

“别动!”

短促的叫了一声后,宋淮之快步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就去摸江岫白身上的伤痕。

“这、怎么这么严重啊!”

那伤痕触目惊心,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宋淮之刚将手搭上去,便被外溢的剑气刺的一痛。

“我没事,只是看着严重。”江岫白摇头,用衣服裹住手后轻轻推开宋淮之的手,“暂时不要碰我,我的剑域出了些问题。”

宋淮之见他这般小心翼翼的隔开二人,顿时鼻头一酸,再顾不得什么,一把抱住江岫白,浑然不顾那连续不断外溢的剑气。

“不是说傅叔可以治疗吗?怎么现在还是这样。”宋淮之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

江岫白双手空悬,看向他的眼底一片柔软。

“不必担心我,师尊确实已经治好了我,眼下只是因为我的剑意更上一层,暂时无法自控而已。”

他温声说着,垂眸看见宋淮之被刺得微微蹙眉的惨白小脸,当即强行运转灵力,生生将本来需要数日才能收拢的剑意直接压回体内。

“唔!”

强行将这些外溢的剑气压回体内的后果,就是那些狂暴且尚未臣服的剑气在体内经脉肆意穿梭,毫不客气。

江岫白压下涌上口腔的那抹腥甜,对上宋淮之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