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回国做生意,最不喜酒局,偏偏国内像是不喝酒谈不了生意,每次我喝醉回家都要被朝音骂个半死。”
“今非昔比,谢总如今不是一口酒喝不了,但你我也都过了必须喝酒的年纪。”萧方霁说,“今日家宴,不喝酒。”
“既是家宴,叫‘谢总’太见外,叫我开昀便好。”谢开昀接过这一杯茶坐下。
“开昀兄,我想给菁菁和小沉在学校附近置套房子,不知你意下如何。”萧方霁客套半天,终于绕到正题。
谢开昀这时好说话了,放下茶盏道:“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房子,到时候我在名下挑一套别墅,再请个阿姨,也能住的舒服点。”
萧方霁没问题了,同谢开昀喝茶闲聊。
女士们打电话过来说spa快做完了,让点菜,赵国安将赵卓阳哄睡着过来翻菜单发挥中餐大厨的专业素养。
谢星沉见赵卓阳小朋友歪沙发上睡觉小胖腿把毯子踢了,走过去弯身帮小娃娃把毯子盖好,问赵国安:“赵叔叔,平时在家都是你带孩子吗?”
“带孩子又不是女人的专利。”赵国安翻着菜单笑笑,“小家小业夫妻相互扶持着过,我有空能带孩子尽量带孩子,葵葵她妈妈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
如果说萧方霁跟谢开昀还有那么点共同特质,那么赵国安则是谢开昀完全理解不了的类型。
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在外面做饭招徕食客,回到家又做饭伺候老婆孩子,谢开昀想象不出来。
谢开昀一辈子没正经带过一天孩子,柳朝音也从来没有将生活重心放在孩子身上,谢月盈谢星沉打小就是家里阿姨和老太太带。
谢开昀松松靠进椅子里,长腿微微交叠,问赵国安:“最近实体生意还好做吗?”
“赚的够花。”赵国安点完菜给其他人确认,实诚说,“葵葵现在上大学不用操心了,等把小卓送进幼儿园,过些年再还完房贷,就好了。”
赵国安说的这些从来都不在谢开昀的考虑范畴内,谢开昀需要考虑的从来都是照顾柳朝音教导谢月盈谢星沉领导下属甚至完成上亿的生意。
大家有大家的难处,小家未必就没有小家的智慧,能将婚姻经营得当的每一个人都了不起,某种程度上,在座的三位男家长里,谢开昀算的上失败者。
谢星沉看着拿着奶瓶出去清洗的赵国安,又看着陪萧意迟小朋友喂兔子的萧方霁,跟谢开昀说:“爸,奶奶说你从不抱孩子。”
谢开昀没否认:“你姐姐小时候我带过。”
“我呢?”谢星沉看向谢开昀,表现的完全像一个父亲的儿子。
谢开昀轻轻一笑:“你不行,你哭的眼泪鼻涕糊到我身上,我会把你丢进垃圾桶的。”
谢星沉瞬间面无表情:“……”就不该对他爹有期待,搞不好他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萧方霁在一旁轻掩唇,金丝边眼镜后眼尾流出笑意,是真的十分怜爱谢星沉了,谢开昀这个爹当的太混蛋,萧方霁也想象不出来,谢开昀一个四十九岁还没个正经的男人,是如何创下这一大份家业的。
然而周全如萧方霁也有人治,萧意迟小朋友忽然板起小脸望向萧方霁抗议:“爸,你别喂兔兔了,等下兔兔被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