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另一侧路边,还摆着身子抖搂了下,像是小动物的毛发沾到了草屑。

可当她要抬步往家走,却定住了。

斜侧边路口书店的落地窗里,书店老板娘在和隔壁文具店老板娘莎莎妈唠嗑。

书店老板娘打着眼问:“刚刚从对面出来那女的谁啊?穿的怪时髦的,天都快黑了还戴着墨镜打个小伞。”

“我瞧着跟她家菁菁有点像。”莎莎妈说着,凑头跟书店老板娘嘟哝了句什么,见不得人一样。

书店老板娘果然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我说小沈年纪轻轻怎么不再生个儿子。”

莎莎妈眉一挑:“还不是生不出来,不下蛋的母鸡。”

那些大人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早已透过街头巷尾传到孩子耳中。

长宜路自然也不是人人和美的理想世界。

小赵菁正恍着神,耳边忽然传来饮料砸落的声音。

她惊地掀起眼,正前方几米处,一瓶矿泉水摔到了地上,汩汩涌出的水混着夏日柏油路油腻的脏污流进下水道,女人高跟鞋套裙,像电视剧里行走在写字楼间抬手几个亿的精英,跟这个空气中飘着沾人杨柳絮的老旧街区格格不入,女人一手还保持着抓握矿泉水的姿势,另一手拿着把太阳伞,每一根头发丝都护理得当,墨镜后的那张脸看不出表情。

对视两秒,女人迅速捡起矿泉水瓶子,再也没回头,没人看见,偏过身那一瞬,墨镜后划过脸颊的细雨。

小赵菁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书店老板娘口中的“时髦女人”,小赵菁只知道,她跟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像,她就是个头发毛躁的小丫头,不然就该跟谢星沉和段锐一样,拥有轻易成名和轻易放弃的资本。

郑老师拿着车钥匙和包从花坛尽头拐过来,远远看了好久,明显探知了什么。

“走吧。”郑老师轻轻走过来,按住小赵菁的肩膀,试图给小孩子一些安全感。

小赵菁却不肯轻易放过,她紧紧抱住书包,转头就朝书店落地窗里吼了一嗓子:“莎莎她弟又跟人打架了!”

莎莎妈瞬间暴起,背后说人坏话心虚的狠,自然没脸问赵菁,抄起板凳就往隔壁走:“莎莎,你弟呢?”

徐莎莎守在收银台里,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去:“你问我我问谁?我是徐耀天他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