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记一辈子。
谢星沉艰难撑起身,找到床边的轮椅,坐上去,滑到桌前。
将手机搁到桌上,开口:“我接受采访了。”
那头段锐叹了口气:“你何必为难自己。”
谢星沉笑了:“伤口被凌迟,对比血淋淋剥开,哪个更痛快?”
“……都够疯的。”
谢星沉心情好地扬起眸,拉开抽屉,立马躺着一张旧照片,还有一个草莓发圈。
他将草莓发圈拿在手里,细细摩挲,是那年元旦晚会,他当了个小偷,永远记得,他们这一世最暧昧的一个夜晚,她坐在他身旁,空气中是砂糖橘的酸甜,草莓发圈上的碎钻在昏暗里闪着光。
亚克力草莓上的碎钻,折射着窗外午后的阳光,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