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澜瞬间绷不住，立刻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嘶哑的声音大吼：“不准跟他打电话！更不准叫他老公！”

22

“你有病吧？”姜栩若睨他一眼，“我跟顾砚礼已经结婚了，我不叫他老公叫什么？”

“总之你就是不准这么叫他！”

顾辞澜看到她对着顾砚礼笑时，他嫉妒得简直快要疯了！

但姜栩若看着他这副气愤又悲痛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顿：“顾砚礼，是我老公。”

顾辞澜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头碎裂的声音，眼眶渐渐泛红，声音哽咽：“若若，我求你，别这么折磨我......”

姜栩若愣了一下。

看着顾辞澜这张跟学长几分相似的脸露出难过痛苦卑微的表情，她的心底竟出现了些许波澜。

但不等她开口，顾辞澜就握住了她的手：“还有三件欠你的事，今天我一起还给你。”

他带着她来到了后院，打开了一个地窖。

在看到里面密密麻麻全都是蛇时，姜栩若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要干什么？”

“当初顾冉冉放蛇咬你，我偏袒了她，我还让你为她抽血，这次，我百倍奉还。”

他说着，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地窖，瞬间就被那些吐着信子的蛇缠上，撕咬！

顷刻之间，就晕开了一大片殷红的血迹，掺杂着顾辞澜痛苦却强忍的声音。

姜栩若站在上面，手指渐渐收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辞澜拖着熏肉模糊的身体爬了上来，他的伤口在不停地渗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道血迹。

佣人想为他止血，被他拒绝。

他的脸上全部都是血污，却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姜栩若抿了一下唇，俯身，来到他面前，伸出手把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若若......”顾辞澜眼前燃起了光亮。

“你要死就死，但别伤了这张像他的脸。”

姜栩若冷漠的话音响起。

顾辞澜眼里的光亮瞬间熄灭，扯了扯唇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还有最后一件事......”

没等姜栩若反应过来，他就抓着她的手，将牙签递到了她的手中。

“我纵容顾冉冉伤你的手，她挑了你五根指甲，我还你十根......”

“顾辞澜！......”

姜栩若指尖发抖，而顾辞澜已经抓着她的手，将牙签插 进了他的手指，狠狠撬起！

“呃......”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青筋暴起，却死死咬住牙不发出声音。

第三根，第五根，第九根......

最后一根撬起，顾辞澜下唇已经被咬破，血腥味霎时弥漫了整个口腔，他的手已经痛到没有了任何知觉，脸色无比苍白，却仰起头看着她，声音嘶哑，“若若，欠你的，我都偿还了。”

“你能原谅我了吗？”

姜栩若的手上沾满了他的血，烫到她闭上了眼睛，咬牙：“你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顾辞澜却笑了，虔诚地用他唯一干净的衣袖，替她擦去手上的血污，眼神格外偏执：“疯了又如何？”

“如果疯了能够留住你，我甘愿永远都不清醒......”

他说完，闭上了眼，彻底陷入了昏迷。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隐隐约约低低啜泣的女声。

是若若，在为他哭泣吗？

顾辞澜心里泛起希冀，他的若若终于原谅他了？

他满怀期待地侧目看过去，在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人时，眼里的光亮瞬间归于冷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