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皇室血脉了,还望王爷早日继承大统,承应天命,以统社稷!”

宁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皇兄他……怎么会?谁说的?这是哪来的消息?”

安有良拿出一封诏书,“逆贼李冀昌已经在汴州称帝了,陛下想来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李冀昌和段云枫在洛阳争得你死我活,他心中便分外舒畅,至于留在洛阳的嘉宁帝,一枚废掉的棋子如果能被其他人清理掉,那可再好不过了。

言毕,不待宁王开口,安有良身侧的陈崇手一扬,直接将黄袍披在了萧檀身上。

“不……” 萧檀如坐针毡地想将黄袍扯下来,却被陈崇一把死死按住,对方自上而下的目光充满了威慑性。

紧接着陈崇后退了几步,一路退至至宁王面前,骤然跪下道:“陛下无需担心,我等愿誓死效忠陛下。”

一众大臣与禁军齐齐跪下,高声呐喊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山呼万岁声中,宁王萧檀就这么被众人摆在了皇帝的位置上,于凤翔的王府登基。

安有良眯着细窄的眼睛,正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忽然听门外一声拖长了语调的惊呼,“干爹,不好了”。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安有良白了他一眼,“何事大呼小叫?”

小太监将手中诏书递给安有良,“这是刚到凤翔的诏书,听闻嘉宁帝此刻就在长安,不仅击退了秦军,还集结了段昱父子的兵马。”

安有良不可置信地一把扯过诏书,目色阴沉地扫过那上面写的内容。

这一看险些就给他气厥过去。

若这封诏书所言都是真的,当时被他留在京都的嘉宁帝萧桓没有死,如今还在长安主政,不仅如此,他还得到了段昱与段云枫的归附,要知道姓段的人可是和自己有仇的,镇北军如此凶悍,长安与凤翔又离得如此之近,万一他们打过来可如何是好!

安有良当即将这诏书递给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目色阴鸷道:“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气氛默了片刻,其中一人凑近安有良缓缓开口道:

“枢密使不必太过忧虑,您也知道,前天子软弱无能、耽于享乐、难堪大任,依我看,那段昱段云枫父子又是何等虎狼之人,他们可能是真心效忠于皇帝吗?多半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如今长安的政权大抵是一团“各怀鬼胎”的散沙,嘉宁帝又如何不会猜忌段氏呢,毕竟当初段云枫可是率兵直逼洛阳啊……”

安有良眯起眼睛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随即挥手示意他继续说,谈起“挟天子以令诸侯”倒是没人比自己更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