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私帑里拨给他,为段云枫充脸面的。

“世子还将府库的账本也一并送过来了,说成亲之后,这些都归您管。” 李进喜将厚厚的一叠册子都放在了萧珩手边。

萧珩不语,只伸手接过聘礼册子看了一眼,又翻开段云枫的府库账本看了一眼、两眼、三眼……

随即他深深闭上了眼睛。

如他所料,段云枫也没钱。

河东连年征战,近几年疏于内政,又靠近漠北,总是遭到突厥劫掠,还有那么多骑兵要养活,能有钱就怪了,萧珩甚至怀疑段云枫办完喜宴后,会不会负债都是个问题。

李冀昌倒是有钱。

淮南一带都在他势力范围内,其中就包括扬州,可谓天下富乡。

因此两家结盟后,李冀昌为段云枫的漠北铁骑提供了不少钱粮,这也是后者能甘愿为其先锋,攻城陷镇的主要原因之一。

日后自己必会与李冀昌对立,他要用段云枫,还得养他手底下的人马,钱粮是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一支万人大军,一日需米两百石左右,一月即六千石,如今一石米价在三、四两白银左右,每月需要两万四两白银,这还不算马匹需要的饲料、军饷、运输辎重的费用,段云枫的军队约有一万骑兵,马匹的口粮费用是士兵的五倍,零零总总加起来一月需消耗高达二十万两白银。

再加上剩下的两万步兵,三万大军一个月需要消耗白银三十万两左右。

萧珩现在手里的钱恐怕连半个月的开支都维持不了。

如今洛阳已不再能支持庞大的军需,而淮南都是李冀昌的,自然不可能再向萧燕皇室上贡。

思及此处,萧珩缓缓睁开了双目,眸底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