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在这等我。”傅晏礼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向楼下厨房走去。

阮流筝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手机,一解锁就是苏软的聊天页面。

“苏软啊苏软,你为什么偏要跟我抢他呢?没关系,我会让你永远都见不到他!”

与此同时,陈助理的信息也发了过来。

【傅总,苏小姐失踪了!】

阮流筝手指划动几下,删掉了陈助理的信息。

接着,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播出一个电话:“把南城那幢别墅烧了。”

9

深夜,傅晏礼终于把阮流筝哄入睡,自己却失眠了。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起苏软那双绝望的眼神,索性就偷偷开车去了南城的别墅。

几乎在他离开家门的瞬间,阮流筝猛的睁开眼睛。

她站在阳台上目送着傅晏礼离开,拨出一个电话:“烧了吗?”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复,阮流筝唇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一路上,傅晏礼五味杂陈,在心里铺垫起见到苏软后该说些什么。

路过城北的馄饨店时,他突然想起苏软发给他的那些信息里,

不止一次提到过这家馄饨店,便下车去买了一份,正要付钱的时候被老板免单了。

傅晏礼警惕盯着老板,对方却笑得和蔼:“你就是苏小姐的老公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以前苏小姐每周都会来我这买好几次馄饨,每次都说是买给老公的,这里的熟客啊,都认识她!都知道她是个贤妻啊!”

傅晏礼错愕了一瞬:“她说是买给我的?”

“总不能是买给她自己吃的吧?苏小姐海鲜过敏,这蟹粒馄饨却是你最爱吃的,不然她也不会风雨无阻的每周都来我这买馄饨呐!”

“不过最近几个月她都不来了,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说什么,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店里的熟客纷纷调侃着傅晏礼,但傅晏礼却如遭雷劈。

原来他装植物人的两年期间,客厅里传来的香味,都是苏软给他带回来的馄饨。

她总是尝试用一切他喜欢的东西去唤醒他。

傅晏礼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两年,苏软都为他做了些什么。

她会在每天晚上细心地给他擦拭身子,但又虔诚的不敢僭越他的雷区;

她会尝试把暖胃的粥送进他嘴里,又不厌其烦地打扫着他的呕吐物;

甚至一向唯物主义的她,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里求佛无数。

每一次求的,都是他。

傅晏礼的内心仿佛多了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老板说的苏软几个月没来了,还有她要离开,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晏礼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连夜飙车去了南城的别墅。

然而当车子逐步逼近别墅,傅晏礼越发清晰的看见,

通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滚滚浓烟裹挟着碎片四处飞溅!

急促的警鸣声和救护车的声音响彻整个半山,周围都是从别墅区逃出来的人。

只有傅晏礼,逆着人群向上走,目瞪口呆地盯着这滔天火焰。

然后不得不承认,着火的,正是苏软在的别墅里。

傅晏礼紧张的青筋暴起,怒吼出声:“苏软!”

他拼命往前跑,仔细辨认着每一个跑出来的人,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见的人。

正当他想要冲进别墅救人的时候,救援队队员把他拦在警戒线之外。

傅晏礼彻底丧失理智,死死抓住救援队员恳求:“让我进去!我的妻子还在禁闭室里!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