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过去,眼中七分冷意,问主母要了身契,先是打了板子再卖了出去,但显然是没个活头了。
这样的人,处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还有一个是主母身边的老人,倚老卖老想拿捏大姑娘,要说还是没有叶老嬷嬷明白,姑娘纵然不是将军亲生,那也是上了林氏族谱的,况且大姑娘和大公子是一母同胞,嫡亲的姐姐,就算大姑娘自己没本事性子弱,也不该奴大欺主,好在叶老嬷嬷迎姑娘回来时,礼数周到,不然要是姑娘记恨上,便是同那位管事嬷嬷的下场了。
主母念在管事嬷嬷多年辛劳,大姑娘虽有心整治,到底也不想落个欺老的名头,便也罢了手,合该她年纪大了也得养老了,于是让她去了庄子上管事,免得在府内晃,碍着大姑娘的眼。
但同时,大姑娘在主母跟前提拔了她儿子做了小管事,那老嬷嬷却感激涕零,也心甘情愿地离了府。
今日守岁,她烦得慌,自己也睡不着,于是就披上衣服开了门,院中也点了灯,倒也亮堂,不过没有红梅相映,只光秃秃的树枝上挂了小灯笼。
她院中的人尽是签了死契卖进来的,没有什么家要回,也没有什么亲人要见,就是有,也没了干系,她睡的屋子只留了小椿和青雀二人,其他的都在偏房,不过今夜守岁,也都没睡,正玩着,只有守夜的丫鬟知道林菱出来了。
正房那边半夜还会送东西过来,守门的丫鬟怕冷,便在廊下躲雪,这会儿见到林菱出来,便慌乱地坐起来,林菱见她冻得发抖,眉头一蹙,让青雀给她端了盆碳火来。
“你守多久了?”林菱记得她从母亲那儿回院子里的时候,就是她开的门。
冬夜里冷,所以丫鬟们都是轮流值夜的,一人值一个时辰,可她从回来到现在,可不止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