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只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害怕和紧张,她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玉魄心理也紧张,并且不比林菱少,他的手也在抖,他想知道林菱现在怎么样,但是不能说话,又看不清对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试探地去抓住她的手,结果她的温度把他的手给冰了一下。
他的心情很沉重,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盘子是空的,茶也是冷的,应该是有人用过这间屋子,只是已经走了。”驸马陈述了这件事实,虽然语气平静,但是他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被人听墙角这件事,实在是有辱斯文。
公主只懒懒抬眼,语气不屑:“听又如何,即便是听到,也不敢说出去,而且听到的人才会担惊受怕,本宫可不惧。”
她讽刺一笑,捏着驸马的下颌,强迫他低头看自己:“毕竟本宫的名声早就坏了。”
“都是因为你啊,顾庭轲。”她眉眼凶戾,狠狠地咬了上去。
驸马吃痛,闷哼一声。
林菱猛的被玉魄抓住手,心漏跳了一拍,等这惊吓散去,她不解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得到的回应是他的反握。
他的手比她的暖和,本来冰凉的指尖也因为他的包裹,而渐渐恢复了些温度。
林菱努力将心跳平复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都滚在了床榻上。
林菱的脸红的滴血,玉魄也倍感煎熬。
榻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林菱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简直是度日如年,人生第一回 听活?春?宫,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实在是荒谬难堪!
正如荣翎公主所说,即便是听墙角,也是听墙角的人心惊胆战,而不是被听的人。
公主身份高贵,权力又大,想整治她简直轻而易举。
这不是无势公主,这是手中有私卫的,她听了这么久,自然也猜出的榻上的公主到底是谁。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荣翎。
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深受帝宠,为元后所生,皇帝膝下仅有的嫡公主。
她就是京都贵女最耀眼的那颗明珠,即便声名狼藉,但这比起她手中握有的权力,全都不值一提。
享亲王食邑,深得帝心,不掺和夺嫡之争,不站队又“安分”,无论哪个皇子登基,她都能过得很好,从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便顺风顺水,只有感情上栽了跟头,和如今的驸马纠缠不休。
说是栽了跟头,其实也不见得,林菱听姐妹讲的最多的便是荣翎公主的事迹,她只是求而不得,但爱有所得,她想要顾庭轲,陛下便赐了婚,只是得不到顾庭轲的心罢了。
她还有那么多的面首,可谓夜夜笙歌,即使京都私下再怎么传她,到了她跟前,也得恭恭敬敬地称一声殿下。
她越想便越是心惊,无论榻上是怎样的翻云覆雨,她只觉得烦闷焦躁,连回握住玉魄的指尖都不自觉地在用力。
玉魄被她一掐,眼睛瞪地溜圆,但是他也不敢乱动,只得吃痛咬牙。
他听着榻上的喘.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人生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又荒谬的事情,听墙角也就罢了,怎么还听了活?春?宫!
要是被他那几个玩伴知道了,都得夸他一声“出息”了!
但这件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他真恨不得今晚没来过这儿。
这腿怎么就怎么爱乱跑,跟他姐老老实实地在一楼待着,就算打瞌睡也比现在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来得好。
不得不说,虽然驸马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身体非常诚实,他听了公主嘲讽的话,更是狠狠教训了公主一番,公主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只得拿指甲抓他,抓的他背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