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眉来眼去,长久以往,贵妇也移情别恋,少不得也有结伴私去倌馆伎馆的,只是丈夫不知罢了,单是她在梁州,就有见过这种,更别说京都。
“当初公主追夫可是满城风雨呢,哪知婚后,啧,也不比我们好呐!”说话的正是成亲的手帕交,夫婿官职不低,前途倒还不错,不过两人感情不好,林菱没少在信中听她诉苦。
“谁说公主婚后不好了,她能养面首,你能吗?”另一名手帕交反驳道。
“我倒是想,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成亲的这位嘻嘻哈哈道,“更何况夫人老是催我要孩子,没少给我弄什么生子秘方,我天天喝药去了,哪还有闲心想这些?”
“成了亲真是苦,比不得在家当姑娘的时候,过些日子我也要成亲了,听人说生孩子跟要命一样,我在想要不要让婢子生,到时候若是儿子就抱在膝下,记成自己的就行。”
“那婢子呢?”
“卖了就行,找了牙行卖的远远的。”
“啧,真是个好办法,我也想这样。”
“我若是生不了,就把府内的庶子记在名下就行,哼,那狗东西在我过门前就和通房生了个儿子,好在抬我进去前,夫人把那婢子卖了,不然我进去,准没她好果子吃!”
“那孩子现在多大?记不记事?若是记事便不成,总没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好!”
手帕交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林菱在旁边吃茶点,边抿口茶,内心听得津津有味。
抱庶子或者庶女来养不失为一个办法,因为她们的身份首先是主母,才是府内子女的母亲,世家或高官贵女若为人正妻,是要管理一府事物,打理府外的庄子和铺子,维持一家的进项和支出,单是丈夫的俸禄,其实并不足以支撑一整个大家庭的人情往来,想要打通升职的通道,更快得知京都的消息,以及上面的风向,都需要的大量的金钱作支撑。
因此生孩子这种事对于贵女们来说风险实在太大,如果是身体真的不能支持生孩子,亦或是不能生,夫家的就会征求正妻的意见给其过继庶子庶女,当然,至于庶子庶女的生母,夫家自会处理好,以免正妻的后顾之忧。
不过这种事也有风险,因为不是没出现过丈夫暗地并没有发卖庶子生母,反而在正妻死后,给庶子生母抬为妾室,并让已经是嫡子的儿子与生母认亲的事儿,只能说这是真爱了。
“阿菱,你怎么不说话呀?”一名手帕交见她只顾吃东西,忍不住调笑道,“梁州的吃食不好么?也是,比不上京都。”
“各有风土人情和特色美食罢了,”林菱拿绢帕擦了擦嘴,“你们说了这么多,也不口渴?我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有些渴了。”
“?悖?你也就只知道吃喝了,你此次回来,伯母不也有打算为你定亲的想法么?”
“再说吧,我才回来没几天,不急,”林菱顿了顿,轻笑一声,“倒是你们,倒真不介意养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好。”
她戳破了手帕交们的心中所想。
虽说不愿生,可是要真的沦到让庶子继承她们辛苦打理下的家业,她们定是不愿的。
万一自己辛苦照顾家庭,结果过劳死或者病死,过继在自己名下的儿子重新认了别人当母亲,这谁受得了?
手帕交们齐齐不说话了,林菱话说的没错,她们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心里想的又是一回事。
“行了,咱们不聊这个,”林菱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应国公夫人过寿的事。
手帕交们说起这个便朝林菱和另外一个没有定亲的姑娘挤眉弄眼,国公夫人过寿,也会有其他官员或者世家的子弟跟随父母前来,家里有适龄儿女的母亲便会互相相看,留个心思,以便日后说亲。
四人欢聚后便都散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