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拿出了破烂的阵旗。

方洵道：“这个阵旗也不知道还能再用几次。”

无为道人道：“你小子一天杞人忧天的，人死鸟朝天，管他作甚！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师徒三人死在一处也好。”

“可是，这些妖物是要吃了葡萄，我们三人也死不在一处。”

无为道人：……

两人齐齐看向地上躺着的葡萄。

她如今已经有五六岁的模样了，长开了些。

只是她脖颈以下，已经全部化为了藤条。

不知道哪一日，她再化作那葡萄藤，他们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她还能……变回来吗？

方洵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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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在幻境中又过了许久。

此时，她已经不知，那作为葡萄的几百年是真还是假。

在这里，做慕白与的这些年，是真还是假。

她到底是葡萄，还是慕白与？

她恍然看向清一仙尊。

清一仙尊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白与，为师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葡萄摇摇头。

“没有，只是看师尊好看。”

清一仙尊将她揽入怀中。

“既然好看，那你就多看看。”

她不安地动了动。

总觉得有什么被她遗忘了。

眼前这个人，真名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是清一仙尊。

是她的师尊。

亦是她的夫君。

认识到这一点，葡萄捧着清一仙尊的脸，声音软软的。

“我要日日夜夜、永永远远……”

说到这里，葡萄顿住了。

清一仙尊催促她，“永远怎样？”

葡萄小声道：“忘了。”

清一仙尊的脸没有任何不耐或者生气。

“既然忘了，那为师帮你想起来。”

说着，他将人捞起。

再次走向了屋内。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了激烈的动静。

来找清一仙尊的弟子听到动静，默默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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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躲了十年了，可算是找到你们了！”

方洵背后背着一根干枯藤条。

那藤条不断散发出浓烈妖气。

无为道人此时须发全白，更加苍老了。

“小子，你将那葡萄妖乖乖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要战便战，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方洵傲然看着他们。

满天密密麻麻的妖，让他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