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与这才看到,院子的角落里堆着他昨日打回来的猎物,已经处理好了。
慕白与一下子猜到何义已经起来忙活完了,刚才就是躺回去装睡来着。
一下子脸通红。
不过能去县城,她也是高兴的。
县城那边应该有府衙,外头应该会张贴一些告示之类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朝廷的信息,去看看总比两眼一摸黑强。
何义将院子里的破板车拉上,让她和猎物一起坐在上头。
慕白与还以为他准备去哪里借了驴,走出一段之后才知道他在拉车。
沉重的马车,加上她一个人和一堆猎物,在何义手里轻飘飘的,仿若无物。
这何义竟然还是个天生巨力。
可见他前世的成功,也不仅仅是命好或者偶然可以概括的。
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县城,何义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
一个壮实的男人,拉着一个绝美的少女和猎物一起进了成,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少人都猜测,这是男人要将女人卖了钱,有几个人就远远跟在了后头,准备捡漏买人。
谁知道男人只是到了一家行脚店,将毛皮猎物一起拿出来。
对面掌柜的说这些东西按照老价钱,给他一两银子。
慕白与是识货的,知道这老板是坑了他,而且听对话,应该是一直都在坑他。
她连忙拦住,“这猎物我们不卖了。”
掌柜皱着眉,“我们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儿?何大郎,你可要管好你婆娘,不然我们可是不与你做生意了。”
“这些兔子都是一箭射中了眼睛,皮剥的这么完整,皮子处理的也好,你却按照次一等的价格给,莫不是欺负我家郎君好说话?”
一两银子是1000文钱,一张完整的兔皮在40文,次一等则是20文,连肉一起卖要多加30文。
何义的皮子鞣制的好,给这些收皮子的人省了许多事情,只怕每张还要多个一两文呢。
何义这二十只兔子,里外里就少了400文钱。
掌柜的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个识货的。
像是何大郎这种冤大头可不多了,他必然不能再与她说下去了,“何大郎!我看你这婆娘太不老实了,女人可不能惯着,你要回去好好教训她一下,好让她记住,男人的话就是天。”
何义心中哪能不知道掌柜的是少给了钱,只是他一向不是特别在乎,只是觉得将东西固定卖给同个人省了他许多事情。
但是此时这掌柜教唆他打慕白与,他哪能同意。
他脾气大,一拳就打在了掌柜脸上。
“你这厮,嘴里再不干不净的,下次就不是一拳就能解决的事情了,老子的女人也轮得到你来说?”
说完,何义就扛着猎物,一把拉着慕白与走了。
掌柜被何义一拳打得脑子嗡嗡嗡的,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此时他顾不上恨何义,只想着自已再多给他们一百文不就好了吗?
以后买皮子和兔肉,原价买可要每次多付好多钱呢。
掌柜的连忙冲出门,却已经不见了何义和他婆娘的踪迹。
此时慕白与正在教育何义,“你呀你,被人坑了那么多钱,我都替你心疼。”
何义从刚才到现在只抓住了两个重点。
就是“郎君”和“心疼”。
他笑得极为灿烂,“你叫我郎君了。”
慕白与轻哼一声,这次却没有辩驳了。
何义压低了声音,“那娘子,今晚能不能和我圆房啊。”
慕白与:……
这呆子,脑子里除了圆房,怎么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