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夜幕吞掉了最后那点余晖。 林歌趴在床头,看着姜见明划完了最后一笔正字。 那个“正”一点也不正,歪歪扭扭的。病人在疼痛与虚弱之下,已经无法笔直地写字了。 窗外在簌簌下雪,又是一个寒冬。 就这么结束了吗,一年? 林歌觉得好不真实。她听到姜见明温润的嗓音: “如果以后有一天……莱安真的回来了,帮我哄哄他。” 林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感觉自己是把什么汁液往外吐,“你……” “你要不要,再等等,我是说,等到明天早上暖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