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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季鸢抬头看向头顶的路灯，一边吃着甜品一边忍不住想：那些飞蛾和小虫可真勇敢啊，一直围着路灯打转，即使被烫死也前赴后继。

难怪人们称赞飞蛾扑火的勇气呢？

又吃了一口甜甜的，季鸢不由得想起曾经冯艺说过的话，她说她和江祈都是同样注重过程的人。

可是，今天她的表现真的能担得起这句话吗？她其实一点也不像她想象中的从容和豁达。

她表现的不那么注重结果，而是追求过程，其实是因为她以为只要经过过程，总归会得到一些结果吧。

可是今天的试卷还是让季鸢有些挫败了，她的过程不容易，但结果也没有那么好。

她给自己评过分了，这张试卷，她大概只能得到95分，和英才去年的平均分差不多。

而她订立的目标是那么远大，以至于成功的前辈已经给她设定了标准，但她距离那个标准太远太远了。

“痴人说梦”，季鸢有些恼怒地骂自己。

然后，她的嘴里吃着甜甜的东西，脑子里却忍不住想更多苦涩的东西。

以至于后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坐在路灯下落下了眼泪。

季鸢有些狼狈地避开路人们诧异探究的眼光，着急地想在包里翻出一张纸巾擦去泪水，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水逆，她翻了两遍也没找到。

这下她哭得更狼狈了。

“擦擦吧”，一道清冽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然后一双修长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季鸢抬头，就这样将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了江祈面前。

她心头一惊，赶快扯过纸巾胡乱擦泪，一边躲避江祈的视线，一边闷着声音问：“怎么你每次都能见到我因为数学狼狈的样子啊？”

然后，又有些气恼，继续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掩盖不住的哭腔。

江祈没有回答，只是柔和了声音问道：“我能坐在你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