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挂着自己,也牵挂着阿双。
可宁知非的过去逐渐明朗后,他才蓦地惊觉,宁知非其实是一只蝶,脆弱,缥缈,留不住。
他从来不属于汴梁,甚至不属于自己。
如果南平还在,宁知非会是南平百姓的信仰,寄托,甚至是神明。
自己像那窃国的盗贼,偷走了一个国度最宝贵的东西。
何德何能。
他想将他留下,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到底再度患得患失。
宁知非睡得昏昏沉沉,似乎梦到了刚到侯府时候的事,但一切的回忆,在睁开眼睛的刹那,就被湮没在脑海中,忽地消散了,什么都记不起。
“侯爷,我怎么睡死过去了?”宁知非慌张地从燕淮身上起来,揉了揉眼,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睡了过去。
燕淮的外衫被压得全是褶皱,肩头甚至冒出了一小块水渍。
宁知非唰一下红了脸,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到燕淮身上,想给他擦掉。
“没关系。”燕淮抓住宁知非正给自己擦拭的手,朝他笑道,“睡得可好?”
宁知非点头,故作无事地掀起来帘子,朝车外看去。
已经远远能看见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