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洛对着燕淮,冷笑道:“你倒安逸,扔他一个人大着肚子站在风口里等你。”
宁知非没想到南安洛会突然把矛头指向燕淮,但似乎也意味着,南安洛已经猜出自己腹中孩子的身份。
燕淮看向宁知非,眉心稍稍有些皱紧:“不是说了,不舒坦就去厢房……”
“谢侯爷关怀,属……我没事,是王妃盛情难却,邀我过来。”
燕淮听出宁知非刻意在同自己拉开距离,担心自己的关怀引起恒王一家的注意。
燕淮却只觉得心疼,无论何时,他总是事事考虑着自己。
南安洛问:“你会在上京留几天?”这话是问的燕淮。
“大约三四天。”宁知非身体不便,上京又太冷,他们还是早些回去。
“这几天想必王爷同你都有事相商,不如你把你的侍卫借我,等你回去再还给你。”
“这……”燕淮当然不愿意。
南安洛扬眉:“舍不得?”
“嗯。”燕淮倒是回答得坦荡,当然舍不得语阎?W。
“这可由不得你……”南安洛目光转向宁知非,“陪陪我,你乐意吗?”
“侯爷,有罗岱和程统领在,应该不会有事。”宁知非给了燕淮一个暗示的眼神,既然南平公主有可能在上京,跟着她小叔总比跟着恒王更能发现蛛丝马迹。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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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王勃
休向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苏轼
第40章 40马球
回到驿馆,燕淮把今日同恒王相聊的事悉数告诉了宁知非,包括恒王答应帮忙找到陆相和辽国往来的证据,作为交换,大齐要帮恒王找到两个表侄。
宁知非也问了和燕淮问恒王一样的问题:“怎么找?”
茫茫人海,想找到两个特定的人非常难,名字可以改换,没有样貌特征,总不能指望着跑去汴梁城里吆喝“谁是萧远望的孩子”,等人主动跑过来搭理。
“说是有颗家传的珠子,应该在其中一个人身上,至少可以作为确定身份的凭证。”
说到这里,燕淮顿了顿,突然问:“我记得你有个姐姐?叫什么?”
宁知非笑了笑,在心底默念了三个字,随后在说出口前将那个名字彻底抹去:“不记得了。”
燕淮静静地看着他,今晚的某个瞬间,他以为自己终于窥探到了宁知非深埋的一爿过往,可似乎只是他的一次自作多情。
原来宁知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样毫无隐瞒,他也是会骗他。
可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骗他。
他骗他,一定也是为了他。
燕淮无论是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是心理,都实在没有力气去生宁知非的气,坐到凳子上,拍了拍腿。
宁知非一语不发,坐了过去。
燕淮弯身,将头埋在宁知非的颈窝间,闻着他皮肤上散发出的淡淡皂角香气。
燕淮压着嗓子,开口时带了些鼻音:“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没说等什么,宁知非也并没有问。
他们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其实心知肚明,只差一句问出口的话而已。
一夜无话。
隔天依旧去恒王府上,燕淮去见耶律泽,宁知非则去找南安洛。
南安洛坐在屋里,显得很悠闲,看不出昨晚的一腔怨愤。
“坐吧。”看到宁知非过来,南安洛没有起身,语气里像是在招待一个客人。
宁知非没有同他客气,坐到他对面,随后听南安洛说:“把手伸出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