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努力,或许并不是做不到的。
只是,他可以接受自己成为侯爷的夫人,把身上的担子和风险分给燕淮,却不能让自己的骨肉也背负起父辈的梦魇。
或许腹中的孩子已无法避免,但至少阿双……至少不会有人知道阿双的身世,他还能护住阿双。
还有阿姊……阿姊尚且生死不明,虽然师父说过,只要自己本本分分,阿姊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可几十年过去,宁知非从来也没有见过她。
他想,师父或许一直在欺骗自己,或许阿姊已经不在了,否则为什么不来见他?
“知非,怎么了?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燕淮已经迎了上来,见宁知非出了帐子不说话,心里担忧,便迎了上来。
“没什么,侯爷。咱们继续启程吧,我想快些回去,见到阿双……”
“好。”燕淮抓住宁知非的手,“咱们快些回去,阿双肯定也想我们了。”
在集市上逛了不过几个时辰,燕淮便疲倦了许多,干粮也没吃下去多少,就困倦地睡了过去。
宁知非让燕淮枕在自己膝上,细细思索着这些天来燕淮的不对劲。
在萨满帐中的时候,燕淮朝萨满问的问题,就足够验证这些天来,宁知非苦苦找不到证据的疑惑。
如果燕淮的身体当真无碍,怎么会见到萨满后开口便问解药的事?
于是燕淮醒来后,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侯爷如今与我倒是生疏了许多。”
燕淮觉得宁知非似乎哪里跟往日不一样,但一时间讲不出,而且也确实被他突然的质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