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知错了?说说哪里错了?”冯清越冷笑,也可能是在哂笑,宁知非被打得头脑发昏,分不清师父此刻的情绪。

“徒儿不该和少爷……和少爷行苟且之事,更不该瞒着师父,留下孽……种。”

宁知非心里没觉得有错,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怎样都不算错,但冯清越吃软不吃硬,在侯府里只手遮天,他只能先服了软,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冯清越蹲身,拉住宁知非背后的衣领,强行将他垂到地上的头掰起,咬牙说道:“我是侯爷的狗,你是少爷的狗,狗永远只能是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师父我……”

冯清越打断宁知非,不想听到他的任何解释。

“如果现在有人要杀少爷,你这幅样子,除了拖累少爷,还能做什么?

“我带你回侯府,是为了护住少爷,必要的时候替少爷死。你应该是少爷手里的剑,现在做了多余的事,把自己变成了少爷的软肋。

“我和侯爷都对你很失望。”

冯清越松了手,宁知非抬起头,看着冯清越浑浊的眼睛。

冯清越的一只眼睛是瞎的,据说是很多年前为了救老侯爷被人刺瞎的。

成安侯作为陛下近臣,世代替陛下做事,此事虽极其隐秘,但到底会有人发觉。

故而想要侯府当家人性命的人,从来也不会少。

每代侯府接班人,身边都会有一个自小培养的侍卫。

冯清越是,宁知非也是。

他们不能成家,也不能立业,终其一生只能是白身,因为一旦有了家业便会有牵绊,无法全心全意,甚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让自己的主人陷入万劫不复。

宁知非自知自己此番犯了大忌――爬少爷的床都是小事,少爷若是喜欢,怎么都无妨。

但身为侯府侍卫,不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血脉。

“照我说,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直接杀了,省得后患无穷。”冯清越手指扣住宁知非的下巴,朝他笑了笑。

宁知非想弯身磕头求一求师父,但下巴被扣着,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圈哀求道:“师父,求你……求求你……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的,徒儿别无所求。”

冯清越收了手,清了清嗓子:“但侯爷的意思是,这孩子毕竟是侯府的血脉,也不是养不起,只是……”

宁知非盯着冯清越,一呼一吸间的声音都似乎被放大。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砧板上的鱼,却无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第34章

“只是……这个孩子永远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不会有。无论日后少爷如何想,如何做,你永远只能是少爷的侍卫。”

“我做得到。”宁知非不等冯清越说完,就着急保证。

没关系,他本就没有想要以孩子的生父自居。侯府愿意接纳它,就已经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你说做得到,我也信你,但侯爷总归是觉得不安心,怕他不在了,少爷对你太过,让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冯清越说。

“徒儿不会的。”宁知非保证,“我可以发誓。”

冯清越笑笑:“用不着你发誓,还记得你姐吗?”

当年宁知非家中遭了灾,父母接连去世,只有他和阿姊二人逃难到了汴梁城郊乞讨为生。

冯清越发现他根骨不俗,于是将快要饿死的宁知非带回了侯府,只跟他说他姐姐被安置在了别处,从此再未让两人相见。

眨眼也过了十多年。

“阿姊?阿姊她怎么了?”乍一听见阿姊的消息,宁知非立刻急起来。

冯清越重重按住宁知非的肩膀,说:“她没怎么,好好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