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娶谁不娶谁看起来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可对十四岁的自己而言,这也是天塌下来。
傍晚宾客散去,侯府要摆自己的家宴。
家宴是一家人聚在一起,但燕家旁系都在老家祖宅,京中只有燕淮这一支,几代单传并没有二房三房,说是一家人,只有燕淮和燕双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已。
“鹤远、知非,你们都坐吧,今日家宴,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姚子倾和罗岱两人白日里帮完忙便离开,阳燧卫里管事的只剩了程鹤远一个。
燕双想起从前生辰时,燕淮也总是会叫轮值的府卫和宁知非都入座一起用膳,他年纪小时不懂,觉得父亲体恤下属,但前几年渐通人事,才发觉了燕淮的“用心良苦”。